担心自己越想越过分,林素索性拿了个橡皮擦,把陶牧之从她的脑海中擦去了。
擦掉之后,林素卷着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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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最终还是没睡着。她失眠的情况在家里的时候尤其严重,尤其这两年。有时候甚至她在家里几天,她就几天睡不着。她的精神薄弱得像是一张被打薄了无数次的纸,轻轻一吹就散了。而在她精神紧绷薄弱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林素的神经线一下断了。
她抬手翻开被子,在翻开被子时,才发现卧室外面刺眼的日光已经落下了。夕阳罩了一层红色的柔光,正温柔温暖地倾撒进房间里。
她现在很不爽,就算再温柔也不好使,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在国庆的时候给别人打电话。
林素拿过手机,看到了不知好歹的陶牧之的名字。
而在看到陶牧之名字的那一刻,林素紧绷薄弱的神经像是变得松弛茁壮了些,她甚至不觉得陶牧之不知好歹。
只是真的确实有些太过粘人了。
两人今天已经打过电话了,没想到陶牧之现在又打过来了,他是感应到刚才她想他了吗?
呸呸呸!什么想他!她不但没有想他,他还把她从脑海中擦掉了呢!
林素看了一会儿陶牧之的名字跳动后,她翻了个白眼,按了接听。
“干嘛!?”依旧凶巴巴。
对于她的凶巴巴,陶牧之向来是回以平静的,他的背景音也十分平静。
“来镇子外面的路上。”
林素:“……”
你神经病啊!
林素觉得莫名其妙:“我在家睡觉呢,我去镇子外面的路上干什么?”
“我过来了。”陶牧之道。
陶牧之说完,林素的眼眸轻轻抬了一下。
“我就在外面,但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找不到你,你能来接我么?”陶牧之问。
陶牧之话音一落,电话那端通话被切断了。电话里传来盲音,陶牧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微抿了抿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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