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逸往人群里凑去,不一会出来眼睛发亮的道:“是投壶比赛,拔得头筹者可获上好的雨墨砚台一块。”
他这么一说顾年年立刻接着道:“可是研磨的时候能闻到草木香的雨墨砚?”
顾临逸笑着点头,“正是。”
顾年年杏眼中满是欣喜,雨墨砚或许不是稀有的东西,但是在这小小的县城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据说在研磨的过程中可闻到清香,而且用此墨写字作画,颜色久而不褪,乃是文人墨客理想佳选。
“大哥,参加投壶比赛可有限制?”
顾临逸哪能听不出她的意思,分明是对那块砚台动了心。顾临逸笑笑:“年年,去投壶的多是男子,待我去看看,赢了那砚台便归你。”
顾年年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凌盛,赵兄,不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赵济没听说过雨墨砚,但看顾临逸的样子应当是难得的好东西,便也存了去见识一番的心思。
挤进人群中,几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刚结束一轮投壶,怎奈十支短箭只投进了两三只,落魄离场。
顾临逸跃跃欲试,他每日早起都会练功,手劲大,这点距离不再话下。然而等上场才发现,这不是手劲大便行的,需得有巧力和准头。
十只短箭,中了五只。
而后贺凌盛也上去尝试,比顾临逸好一些,投中了六只,已然是目前的最高成绩了。
见俩人下台之后情绪恹恹,顾年年笑笑,安慰道:“雨墨砚珍贵,能拿出来做彩头定是因着游戏有难度。两位哥哥的成绩已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咱们去别处瞧瞧。”
顾临逸面上有些挂不住,方才还信声要拔得头筹的。转头瞧见站在那的赵济,顾临逸询问道:“赵兄,可要去一试?”
赵济方才瞧见了那块砚台,不过尔尔。
左右也无事,赵济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去看看。”
方才赵济几人站在这里的时候就引得瞩目,姑娘貌美,几个少年也是各具俊逸。在这其中,属赵济最为吸人目光。
随着他往台上走,底下姑娘们的目光也黏在了他的身上,顾年年自然也是朝他看过去。
许是骑马来的县城,他穿着墨青色的劲装,走路时脊背挺直,宛若一棵翠松,不卑不亢。鼻梁高挺,狭长的眸子直视前方。
他本就身量高,如今站在台上更是得抬头仰望着他。
台上画着一条线,需得站在线外向三丈远处的壶中投十只方可。只见他数都未数,信手抓了一把短箭,离线几步远的时候便抬高手臂作势要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