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甜甜还记得以前姥姥说过的,在恢复高考之后没多久, 国家就允许手工业者做一些小生意了, 堂姐是个勤劳的,到时候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堂姐留在这边住一年的粮食要怎么解决,岑甜甜觉得大队长应该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现在堂姐跟家里人都闹到要告公安的地步了,大队长应该也不会觉得堂姐还能和家里人和谐共处下去。
更何况现在堂姐还是一身的伤,这事明显是老岑家的人不厚道,把堂姐往火坑里推, 岑甜甜觉得于情于理,大队长都会在这事情上通融一二,把堂姐的粮食户口单迁出来,让她自己赚工分分粮食。
正好了,反正不管堂姐是要留在村里住一年还是去当保姆,这粮食关系都要从老岑家迁出来,倒不如就趁着现在去找大队长把这事办了,堂姐现在身上正好都是伤,正是可以博同情的时候,没有什么能比一身的伤更有说服力了。
岑甜甜把这事跟季同说了,季同点了点头,表示一会儿他也跟着去。叶季同作为以前当过连长,现在在城里有工作的人,在大队长那边还是比较有面子的,有叶季同帮忙说和,大队长基本不会压着这事不给通过,把岑翠花的粮食关系转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岑翠花听到了岑甜甜和叶季同为她的一系列打算,心里感激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个劲地感谢,甚至还说以后要当牛做马地回报他们,而这话刚说出来就被岑甜甜止住了,她也不是封建地主,还要让人当牛做马地给她压榨,对她来说,只要以后堂姐过得好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了。
他们去大队长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工的时间了,大队长正好在家。岑甜甜和叶季同也没有藏着掖着,上来就说明了来意。
正好大队长媳妇也在,岑甜甜便跟大队长媳妇说了堂姐岑翠花的处境,而大队长媳妇在拉着堂姐岑翠花到里屋捋开了岑翠花的袖子看了那些青青紫紫的伤后,当场就对老岑家骂了起来。单是这胳膊上的伤都已经让人心惊了,可想而知衣服下身子其他地方的伤势到底有多么严重了。
大队长媳妇她也是有闺女的人,嫁闺女的时候当然也收彩礼,这年头哪家嫁闺女不收彩礼?可是闺女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算没儿子重要,可也不能这么糟践啊!明知是火坑还硬要把闺女往里面推,大队长媳妇看完这身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走出来对自家男人说道:“当家的,今天一定要把翠花这丫头粮食关系从老岑家迁出去,我刚刚捋开翠花丫头的袖子一看,诶呀,那么多青青紫紫的伤,那畜生怎么下得去手的!要是再让翠花那丫头留在老岑家,以后还指不定又被推到哪个火坑里去呢,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哪里还有这样把媳妇往死里打的?也亏得翠花这丫头能忍,身上这么多伤一声都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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