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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骁一顿,“啊,行。”

是一部老电影,《爱因斯坦与爱丁顿》。

爱丁顿的挚友被德国毒气所害,死于一战,遗憾与好友错过最后一面,他伤心欲绝,却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和悲痛,证实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与爱因斯坦惺惺相惜,成就了一段跨越国籍与战争的友情。

“你看完有什么想法?”

像被老师抽中回答问题,梁骁赶快咽了一下嘴里的炸鸡,“唔……追求科学与真理需要超乎常人的激情?爱因斯坦跟他表姐——”

“……”褚昀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根鸡腿。

褚昀有时候想感叹,年轻就是好啊,梁骁喝了加冰的饮料,吃了炸鸡,看完电影没一会儿竟然就困了,一边打呵欠一边扶着沙发从地毯上起来,“困死了,我回去睡觉,昀哥,你也早点休息。”

“嗯。”

梁骁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过了身,揉着眼睛对褚昀笑道,“昀哥,谢谢你的款待,节日快乐啊。”

他站在门口那副迷糊的样子倒有点招人喜爱的意思了,褚昀轻道,“节日快乐,去休息吧。”

褚昀喝完奶茶以后,头脑无比清醒,他又翻出一部记录片,看完之后总算有了点睡意。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好像躺在一张很高的床上,有人探身过来,手撑在他身体上方,一点点俯身、靠近,看不清面容,只是动作轻柔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醒来后,褚昀有些失神。

成年以后,他就很少做这么纯洁的梦了。

早晨,他比梁骁更早出门去拍摄,等见到穿着私服意气风发闯进化妆间的人,褚昀终于确定那个梦里朦胧的脸主人是谁。他见到梁骁时的心情,竟与梦里是一般的,期待他、想贴近。

之前的梦还能解释为出于欲求。

但他内心竟然只是渴望一个吻。

褚昀心想,我完了。

三年之后,他似乎再次踏进了同一条河流,变的是河水,不变的是只能深埋在河底的玻璃碎片,河水带不走它,因为它不美好,会被遗忘,还可以伤人。

“昀哥,早啊。”梁骁热情地打完招呼,在他惯用的位置坐了下来。何随剪了板寸,梁骁也能顶着他原本的短发,褚昀从镜中盯得出了神,过了几秒才回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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