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又做了什么呢?她跟别的男人成了亲,跟别的男人欢愉。
为什么楚易安不来找她,是觉得她跟别人成了亲,所以要祝他们百年好合么?按兵不动不像他会做的事。他居然没来抢人,安亦初居然能活着,这简直让唐糕难以相信。还是说,他已经彻底失望?
她记得之前,每一次,每一次同楚易安见面,楚易安总会问,还记不记得他,这时她只会摇摇头,满脸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忘记对她这样重要的人?
她对安亦初动心,是因为安亦初也是狐狸么?可这只狐狸,终究不是她心里那只狐狸。
这种情愫,让她痛苦,让她觉得不应该。
她推了楚易安一把,示意他走。
漂亮的杏眼珠泪断线,这是悲伤的情绪。
这样的做法,让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另一个人,她需要静一静,好好捋一捋现在的关系。
见唐糕哭了,因为痛苦而哭了,楚易安眼睫一颤。
他吻干唐糕的眼泪,将她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拨向一边,“很难受?”
“嗯。”唐糕捂着胸口不断深呼吸,她将楚易安推开,坐起身,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思绪波涛汹涌,似是要将她淹没。
“出去吧,可以么?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楚易安现在当然不可能出去,他居高临下看着唐糕。看着她将脸埋进膝盖,可是身体还在因催.情的血液微微战栗,泛出娇嫩的粉红。这刺痛了楚易安的眼睛。
她难耐地喘|息着,呼吸化作悲痛的呜咽,这同样刺痛的楚易安的眼睛。他不知道唐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现在的唐糕让他心痛。
他慢慢靠近唐糕,冰凉的手盖在她覆着灼热薄汗的额头,将那催|情的效用抹去,再将她缓缓揽入怀。
她的身子越来越凉,楚易安想替她穿上衣裳。可唐糕却惊恐地推开他,哆嗦着说:“我自己来。”
她自己来,然后因为手忙脚乱,衣衫在她手中绞作一团理都理不清,就像她一团乱麻的思绪。
楚易安皱了皱眉,抢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就算她挣扎,也要帮她穿上。
“如果你心里有事,跟我说。如果你现在不想跟我说,我可以等你想说的时候。但你必须告诉我。天地为命,结发夫妻,有些事,你不必藏在心中一个人承受。”
唐糕张张嘴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她只好将脸别向一边,她需要冷静。
“好好休息。”
楚易安叹口气,转身出去。或许这个时候,应该让她冷静一下。
但楚易安并没完全离去,他关上房门,站在门外,站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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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宿过后,唐糕着了凉,高烧三天才有好转。楚易安用尽办法才保住了她的命。
这三日,唐糕想了许多。
楚易安没错,安亦初也没错,错在她。是她每次都把楚易安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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