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将狼毫画笔朝那狐狸的尾巴上一戳,壁画立刻破开一个小洞,涓涓猩血便从那个小洞里流出来。
由于楚易安身着红衣,所以肉眼并不能看出他身上也涌出了鲜血。
“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狐狸不说话了。
“为什么讨厌她?我看她就挺可爱。”说话的是一只藏在角落里的狐狸。此话一出,又有两三只狐狸出声附和。
“没错,她呼吸的声音很好听。”
“她做的饭很好吃。”
“她虽然懒,但她懒洋洋的模样让我很平静。”
“所以……还是不杀她了吧。”
这两三只狐狸说完,又有一只更大的狐狸阴恻恻地出声,“你忘记了初心,你会后悔的。”
“对!后悔。有危险。你会后悔!”
狐狸们眨着闪着红光的眼睛,各种各样的声音叽叽喳喳争吵个不停。
楚易安神色忽明忽暗。
后悔?后悔什么?
危险?危险又在哪里?
他楚易安有何所惧?
唇角一弯,楚易安拂袖,狐狸们闪着红光的眼睛便又暗淡下去。他打了个响指,冥火团子瞬间无法动弹,同时被定住的还有摘星楼里的一切。
团子哨头晒干了沉默,悔得很冲动。他真傻,真的,早知道没什么能逃出这老逼登的法眼,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幼稚可笑的事。呜呜,美女姐姐,团子们有罪!团子对不起你啊!
此刻,唐糕已然进入深度睡眠,用她妈的话来说就是——抱起来扔进河里都不知道。
楚易安慢慢朝唐糕走进,蹲下|身,将唐糕掉在额前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后。不对称,看着不舒服。
他捏了捏唐糕的脸,很软。
唐糕的睫毛很长,在冥火的照耀中,在眼下留出一道阴影。楚易安摸了摸那睫毛。长长的睫毛扫在指腹,有些痒。
一顿操作,楚易安像玩儿洋娃娃似的把唐糕整张脸捏了个遍,但这时某条睡得很死的咸鱼却还醒不来。
很神奇,很震惊,还很有趣。
因为楚易安从来没见过能睡成这样的人。
既然醒不来,那还是不要醒过来的好。
楚易安伸手在唐糕鼻尖点了点,这下她能彻底睡个好觉了。
算下来,唐糕也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楚易安觉得睡个觉也合情合理。不过睡觉还是要到床上去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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