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好色之徒!!
在心里暗骂了他百遍,景淮生愤愤地从袖口抽出几张银票摔到阮平朝的怀里。
“阮大人好好享受,本官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一甩衣袖,走了。
景淮生临走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阮平朝清晰的叫价声:“我出五百两!”
平白为了个姿色平平的雏妓花这么些银子,那男人心里头盘算了一下,不划算不划算。
他斜了一眼不停叫价的年轻人,心说这人真是没见过女人。
“算了,让给这位兄弟吧。”男人拱手施了一礼,转身去寻其他姑娘玩乐去了。
云妈妈笑的脸上皱纹更深,万没想到这个月出尘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原本她来的时候自己还觉得普普通通,差点马失了前蹄。
她笑盈盈地走到阮平朝跟前,眼睛带着钩子似的盯了盯他怀里的银票:“恭喜这位公子了,出尘,快把公子带到楼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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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与楼下又是全然不同的场面。
朱红色的雕花木门似乎隔不住里面男女欢好的声音,阮平朝由月出尘带着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走去,这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可心里都盘算着之后的交锋。
屋门被推开,里头陈设十分简单,只有床榻处显眼,四壁都是雕花的摆件,更挂了红色的纱幔。
显得这房间里有一种神秘的情、色的意味。
月出尘毫不避讳,进了屋子便将披着的纱衣随意的脱下来,里面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她换上一副妩媚的面孔,笑道:“没想到阮大人对奴家这样情有独钟啊,竟然宁愿花这么多银子与我共度春宵。”
阮平朝厌弃的将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扔到一边,说道:“别恶心我,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赶紧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又从京城跑来了保定府。”
月出尘轻笑一声,旋即表情冷静下来:“阮大人,恐怕我的手下已经招的差不多了,你还问我有什么必要吗?倒是我有问题想问,我要的东西呢?”
她想要的是那本账册,阮平朝心里明镜似的。
“你要那本账册干什么?”阮平朝在赌对方是否知道账册里面的玄机。
“哈哈”她笑了笑,面有得色的说道:“阮大人,已经到了我的地盘,怎么着也应该先由你回答我的问题吧!”
自从阮景二人进了保定,月出尘便计划了无数种办法挟持阮平朝,没想到竟然是最后这种招数派上了用场。
“哦?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地盘,你不知道官府就在一条街以外吗?再说,你凭什么以为我是单枪匹马来的。”阮平朝挑眉轻笑。
月出尘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冷然看向窗外:“怎么?外头那个就是你的帮手吗?你以为凭你们两个就能逃得出去?”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阮平朝愣了一下。
方才景淮生离开的时候,他的确叫他回去让金宝银宝赶来接应,但是怎么能这么快?
屋内一片寂静,二人都把注意力盯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