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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音 负淞 3031 字 2022-03-02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身上脏……”陶溯掩饰地咳了几声,压低声音。

“嗐,这有什么——”江昔没有发现异常,同往日一样,还是朝陶溯靠了过去。

陶溯不再说话,整个人陷入了沉默。江昔也不再自讨没趣,慢慢睡着了。

他以为有人在黑暗中为他提灯照路,而现实却浇他一桶冷水,告诉他所有的灯火仅是为了烧死他。

☆、第59章:笑里藏刀(四)

乔言卿知道江声没有他所描述的那么和善,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残忍——她难以想象陶溯活得有多煎熬。

“待羽翼丰满之日,我便与他撕破脸皮,便是如今你所看到的了。”

陶溯似乎觉得没有要讲的了,便停住了。而乔言卿眉头一皱,简单问道:“江昔呢?”

“江昔?”陶溯显然有些意外,虽然江声讲述的时候添了许多主观色彩,但那确实是事实,所以他自己要讲的并不多。陶溯没有讲关于江昔的事,只是觉得江声的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根本不用他解释。只不过乔言卿说她不全信江声的话,现在却在反问他江昔的事,实在让他生恼。

就像卡在喉间的鱼刺,吐不出也咽不下。

“你觉得是我逼死她的?”陶溯的小孩心性从七岁的某一天开始便强行断了,只不过断得不彻底,如今被人捅了个面目全非,索性把多年积攒的情绪通过此番任性全部发泄出来。

乔言卿并不这么觉得,她从一开始想让陶溯讲的便是江昔的事,她不相信江声,那只能让陶溯讲。

而陶溯的情绪已经发作,“你是不是又要开始讲那些所谓的道理,说我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没等乔言卿发话,他抢先一步答道:“这怪的了谁?我逼她了?我早就把界限和她划得清清楚楚,她偏要平白无故为我做那些事情,我为什么必须要接受,又为什么必须要感到愧疚?她何必与我亲近,何必要考虑我,她——”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似有哽咽,“何苦往我这烂泥里钻?”

泪水已经蓄得半满,他猛地一低头,不想这么丢脸。

陶溯又迅速抬起头,眼眶已经有了明显的泛红,泪痕淡淡的,只是因为后面要流的泪已经被憋住了。

人一旦有了要流泪的真情,痛苦的同时也会弱势下来。

他说话开始隐约带着鼻音,他还是不想让乔言卿真的觉得他逼死了江昔,“……她本就不该选择义无反顾地跟着我,虽然跟着江声也不是什么好事……我真的不需要她为我做这些,她非要胡来,我只好用胭脂铺掩护她,却没想到那次写信劝她回来之后……竟出了意外。”

乔言卿知道江昔的死对陶溯来说是一道不可磨灭的伤口——陶溯作为‘桃子’时曾讲过他的身世——他将江昔视作唯一的朋友。

她覆手上去,轻轻拍着他的手,什么也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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