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崔蘅停下了给四爷剥葡萄的手,“我怎么好像听到弘昭在喊我”
她扭头,想看看不远处的弘昭他们,却被四爷扳过了脑袋,不许她再看,“我还没消气,不许看别的男人。”
崔蘅“啧”了一声,“都没个超过六岁的,你过分了啊。”她也是奇怪了,“不该是我患得患失,怕你变心吗?为什么是反过来的?”
四爷长得帅,家世好,还有本事,他的不安全感从哪儿来啊?崔蘅又不是万人迷,也没有其他男子向她表过白啊,没有情敌这一说法,四爷哪里来的不安全感明明最没有安全感的应该是她吧?这不合理啊。
“给个理由,否则我难受。”
抓心挠肝的那种难受。
四爷喂了崔蘅一颗刚才剥好的葡萄,“我想求个来生。”
他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平静,“这辈子你是我的,可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不能容忍你会爱上别人。”
感动不过三秒,崔蘅没好气道:“哪里来的来世人就活一辈子,就算投胎转世了,那也是喝了孟婆汤的,谁还记得上辈子的事说不定上辈子是恩爱夫妻,下辈子是杀父仇人呢,这要是爱上了,下辈子的父亲怕是要从棺材板里气活过来了。”
论扫兴,崔蘅称第二,没人称第一。
四爷泄了气,“你不该很感动吗?十三说他每次这么说,弟妹就会高兴的让他多喝几杯酒。”
崔蘅叉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四爷有样学样,“卿卿的嘴,骗我的鬼。”
“……”
行吧,打平了。
经过这么一通打闹,谁还记得那边的弘昭小朋友啊?弘昭只能泪往心里流。别看平日里额娘最重视他,但阿玛一旦有意见的话,额娘的心还是在阿玛那的,他得出了一个悲凉的结论:额娘最爱阿玛,阿玛最爱额娘,他最爱额娘阿玛。
其实,还是美满的一家三口,吧?
他恨恨的跳下凳子,朝沈修远勾勾手指,挑衅道:“来摔跤,谁输了谁学狗叫。”
沈修远和弘昭没差几个月,可以称得上势均力敌。
鄂容安举手,“我来当裁判!”
他最喜欢看打架了。
崔蘅和四爷看着小小的两个孩子摔跤,别说,还挺有观赏性的,毕竟也是有些摔跤技巧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