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蘅的暴躁明显到连乌拉那拉氏都亲自点了她的人, 警告她要柔顺谦和,不可因一时的宠爱冲昏了头脑,迷失了身份, 罚她抄写心经。
崔蘅一笔一划的抄写心经, 想努力的平静下来,可办不到, 她的手在抖。
府里人都以为她是因为四爷不带她南巡而发脾气, 可事实是因为她大哥,又跑了!!!
简直一点儿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上赶着去送死!
她还记着四爷南巡前,特意来了一趟蘅芜院, 将一枚小小的金玉令牌送给了她。
方正古朴, 只简单的镌刻了一个“禛”字。
“见之,如本王亲临。”
四爷只留下这一句话。
崔蘅握紧了戴在颈间的绣囊。
她如今能做的,就是祈祷她那个作大死的大哥把人打晕了扛回来!锁在未知山庄!然后这两糟心玩意儿都给她安分缩起来当乌龟去!
“格格不好啦!”
一样的台词,不一样的人。
变成了琥珀。
崔蘅把笔一甩, 非常不爽的低吼道:“谁又怀了而且, 换个词吧!人家有孩子是好事, 一直跟我说不好啦是几个意思?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好”
她心情不好,连带着说话也难听了起来。
要是换了以前, 琥珀一定会先哄好她再说其他,但今天却顾不上崔蘅,脸色苍白,神色惊恐,“是太子啊!太子遇刺了啊!”
崔蘅蹭的就站了起来,“遇刺那四爷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四爷对她的好不是假的,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琥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送消息的人说四爷没受什么伤,一切安好。”
崔蘅这才放下心来,摸着自己的胸口缓气,“那就好。”
“行刺的人被抓住了!听说正往京城押送!”
崔蘅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抓了几个啊?身份确认了吗?”
拜托拜托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确认了,是白莲教的贼人!”琥珀义愤填膺,“竟敢公然行刺太子殿下,实在可恶!”
崔蘅悄然松了一口气,虚伪的敷衍道:“啊,是挺可恶的。我刚才语气不好,给你赔个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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