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也就是相互之间送个生日礼物什么的,也是用首饰料子这些,不动银钱。至于打赏奴才,一般用点心果子这些就行,再不济也就十几个铜板打发了,除非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大太监们,才需要银子。
这么一合计,崔蘅每月支出差不多要二十两银子。
她入府时光压箱银子就一万两,算她一年花三百两,这一万两也够她花个三十年了。古代的通货膨胀再膨胀也膨胀不到哪里去,银子的购买力一直值得信任。万一四爷真上位了,她就更稳了!
哪怕在雍正朝一直是个嫔,但到了乾隆朝,她只要安分,就是个太妃!还怕没钱吗?
所以哪怕崔家最后不再愿意这么尽心对她,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所谓的。
她的父母和兄弟对她有感情,所以会尽心尽力。但以后父母不在了,兄弟们也有了妻子儿女,她这个大姑子如果还一直伸手,怕就会惹人厌烦了,哪怕那些钱其实就是她该得的。
人心难测,人心易变,人心可怖。
但现在崔家还是她最坚实的依靠,这就够了。
有些东西总是要失去的。
庄子和田地的产出都卖了出去,折成银钱和那些铺子的分红利润一并递了进来。
她大哥今年扩大了生意规模,还和那个俄罗斯商人达成了交易,崔蘅的牛奶皂仍是核心产品。所以今年光牛奶皂的分红就有三千两,这还是和那个俄罗斯商人初次交易,彼此都有保留,如果真的要合作,崔蘅怕是要分到五千两。其他的零零总总的也给崔蘅凑到了三千五百两。
崔蘅的腰包鼓鼓。
“院子里的人都做一身新棉衣,每人再赏一两银子。”
大家都来沾沾她的财气。
“谢格格赏!”
奴才们喊的都很大声。
与蘅芜院的欢声笑语不同,萱芷院可谓凄风苦雨。
福晋虽被四爷警告,不敢再对苗采盈下手,可不代表她没有别的手段折磨人。反正她和四爷不可能了,就更不想看到苗氏这个贱人过得痛快!
后宅争斗,多得是看不见的刀子。
每次拿回来的饭菜不是冷到油花都变成白色的固体,就是难吃到令人难以下咽;针线房送来的衣裳也是最次最薄的,还会跑棉花,皮子也是那种陈年的旧料,穿上也无法御寒;冬天的炭火也是烟最大的黑炭,呛的人难受不说,分量还不够,哪里能奢侈的用来烧地龙,伺候她的奴才们冻疮严重到不能行动……
苗采盈也试着花钱买能入口的饭菜和取暖的衣服,炭火等,但那些人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个比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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