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准确地找到了约定的杂物间,房里透出幽冷的光亮,在深夜里,并不能让人觉得些许明亮或温暖,反而是灯亮夜愈深。怀恩推门而入,便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那人在她脖颈间吸嗅:“怎么才来?外头冷不冷?”
怀恩也不客气,直接转过身来,把冻得通红冰冷的手往三喜衣领里塞:“你说冷不冷!净选这种天儿来折腾我!”
三喜被她的冷手激得直打寒颤,但感受到自己胸口前那游动的,柔软的小手却心猿意马,心花怒放。也是奇了,往日里他瞧着怀恩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一副欠揍的嘴脸,可自从知到她是个女人,他又在她身上尝到了甜头,再看她便觉得她眉眼清秀鲜妍,往日里嚣张的性子反倒成了泼辣的小性儿,那眼睛一瞪一嗔,小嘴一抿一撅,别有一番风味在里头,直挠得他心痒痒,如今竟越发哄上了。
“姑奶奶,是我不好。我可早早把这屋烧暖了,被窝也给你暖好了,我还给你带了个宝贝,保证让你今晚快活!”
“咦?”怀恩歪头看他,眉眼带俏,“我也给你带了个宝贝!”
三喜见她那俏皮娇媚的模样,直勾的他心痒难耐,便拉她坐到了床边儿,哪管她的宝贝是什么,只把自己那匣子拿过来打开,“你且先瞧瞧我的宝贝!”说着握着她的手来,把她手往盒子里放。
手指间传来木质温凉的触感,怀恩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是木质的假-阳,只心中一阵恶寒恶心,面上却不显,只将那块木头拿过来在眼前转动端详了两眼,便不屑一顾地往地上扔了去。
“嘁,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了!”
三喜见她直愣愣地将那木头一抛,十分瞧不起的模样,脆弱的自尊作祟,怒火升腾,便要发作,却听怀恩接着道:“你就拿块不知道多少人用过摸过的破木头打发我?好啊!我命可真苦!往日里我见那些宫女用的哪怕不是玉制象牙的,那也是铜制的!你前几日还哄我说拿把柄威胁我只是一时之气,是真想和我过一辈子的!如今想来,都是骗鬼呢!你就只想着自己省银子快活,拿这种破烂东西来糟践我?”
怀恩将这一番说的理直气壮,横眉怒目的。三喜半点儿也没生疑,这才知道她不是瞧不起自己身子残缺,是愿意做这事儿的,只是嫌弃木质的粗糙,便觉得有些理亏,却也仍不死心:“是我不对,我不对。没考虑周到,这不时间赶,一时没寻到好的,但这个也是新的,哪有人用过?赶明儿我去弄个好的,只是咱俩好不容易顶风冒雪地聚在这儿,要不你先凑合凑合?”
怀恩见他贼心不死,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只瞪了他一眼:“我可不凑合,你今夜就是找了玉的来也是不成的,我来葵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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