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奈我何?”怀恩环臂挑眉看着他。
三喜终于明白,从一开始,在他往她上尿的那一夜,她在自己耳边说她是郑贵妃的人,让他莫要招惹她。那时他又惊又疑,不知该信还是不信,想告发她,又知道若是自己直接说是她亲口所言,又没有实据,别人如何会信?便想着做小伏低,只待时机,拉她下马,搓圆揉扁还不任由自己,还可立下大功一件。
怀恩自然知道他是想明白了,那夜她意告诉他自己是郑贵妃的人,一为震慑,二为引诱。却并不怕他告密,一来揭发她就等于得罪郑贵妃,三喜不一定有那胆,二来他没有证据,卧底自己暴露说出来谁信?因此他必然会先按兵不动,她则故意诱其上钩,有了今天这一出。
三喜气涨了一张脸,肿如猪头的脸更加扭曲,却敢怒不敢言,只心中念叨着,日后可千万别犯在自己手里,只在心里啐了一口,抬步欲走。
“你站住。”怀恩收起了面上乖张的笑,冷冷地看着他。
怀恩走到他面前,严肃了神色,“还想着如何抱吴祥的大腿,日后找机会收拾我?”
“你还想怎么着?”三喜忍无可忍,扭过头来看她。
“你屡次拿我讨好吴祥,结果呢?还不是一出事,吴祥便把错扣到了你的头上?”
三喜冷笑,“怎么?才想起来挑拨离间拉拢我?你也知道你这次可把吴祥得罪狠了,等着吧!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拉拢你?还不配!我是把他得罪狠了,那你呢?这次的事没少吃吴祥的落儿吧。你说他会怎么想,是想你怎么这么蠢被我这种小伎俩骗了,还是想你莫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若我没记错,你干爹是乾清宫的曹旺吧?”怀恩勾唇嘲笑,“而曹旺可是差点儿来着端本宫做管事公公的?这些日子,你也不好过吧?”
三喜面色一变。
怀恩知道自己说中了。端本宫的管事公公,若是朱辞远登基,那便是大内总管了。曹旺在乾清宫并不得脸,原本这样好的一个差事却被吴祥截了胡,曹旺焉能甘心?他又把干儿子三喜打发过来干什么不言而喻。自己都能想到,吴祥焉能不忌惮?而三喜只怕却没有这个心,一方面要应付好干爹曹旺,另一方面又生怕惹了吴祥的眼,所以才会这般上赶着巴结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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