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进来后左瞧右瞧,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要找的那人。怀恩假装没看见,只到了他旁边的那桌掷了钱赌了几把。果然不一会儿元禄就瞧见了怀恩,雀跃着喊她:“怀恩!怀恩!”
怀恩转头作出讶色:“元禄!”
元禄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拍她肩膀,“好些日子不见你!你如今在殿下面前伺候,可是忘了咱们从前的情分?”
“你这说的哪里话!”怀恩也是一脸惊喜地搂他肩膀,“走,元禄哥,许久不见,咱们哥俩儿去上头牌室磕会儿瓜子儿去!”
元禄心中暗道,这小子果然进了贵人身边伺候油水儿大,竟肯掏钱找个小间牌室,我可要好生巴结他。
进了牌室,怀恩要了些瓜子,一碟子花生米,又要了壶小酒。两人边喝边唠了一会儿。怀恩自知酒量差,就一杯一杯地灌元禄,果然喝得他有些上头,话也多了起来。
“怀恩,你瞧我,总待在司设监这个破衙门里,也混不出个什么名堂。哪像你选在了殿下身边伺候,将来这殿下登基,你可就是大红人了。若有朝一日进了司礼监,当了掌印秉笔的,可别忘了兄弟!”
怀恩摆摆手,继续给他倒酒,“我可不敢做那样的美梦。不过,你那话说的也在理,司设监活多功少,你是得想想法子跳出去。诶,不行你舍舍银子攀个高枝试试?”
说起这茬元禄就苦闷,端了酒杯一口闷了下去,“怀恩,不瞒你说,这些年我送出的银子也不少,可大都收钱不办事。你快教教兄弟,你怎么混到殿下跟前儿的?”
怀恩当然知道他说的那茬,他之前一直上赶着要巴结她那干爹德全,只不过德全哪里看得上他。这也是怀恩今日来找他原因。
怀恩朝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边嚼边道:“我这也是赶上运了。太后当时要从咱们这些清水衙门里给殿下挑奴才。可侍墨的难找,咱们这些衙门读过书的不多。我就选上了。不过也和我平日里同局里掌司打点有关。这说起打点,可有策略,说实话,真正有权的人还看不上咱那点银子。这有时啊,要投其所好。比方说我之前那掌司他就好酒……”怀恩渐渐引出今日的正题,却只点到为止,留着他自己去琢磨。
元禄正听在兴头上,怀恩却收了音,元禄有些着急,“怀恩,接着说呀。我听着呢。”他说着,也在心里琢磨,他想巴结的那些人可有什么嗜好?
“再说就不好说了呀!唉,咱们哥俩好不容易有空闲,说点高兴的事儿吧。”怀恩说着将花生往他面前推了推,“快吃。我给你说说今日给殿下催膳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