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繁音还在抽抽搭搭地哭,一脸茫然地看向他们:“什么大盗?”
“大人说京城几个月前有个连环大盗,一连窃了好些达官显贵。”顾衡愤愤道。
戚繁音止住哭声,只有眼泪还在默默淌着:“怎么会?我们从琅琊出来,并未去过京城啊。大人,您明察啊。”
顾衡又道:“大人说有人在我宅子里捡到了一张纸,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捡到了什么纸?就算公堂办案,也得证据确凿才能定罪,不是吗?”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常璟忽的一笑,笑意里带着阴森,说:“进来吧。”
乔四夫妇躬身走了进来。
“是你!”戚繁音看到妇人,惊讶道。
常璟问:“你认识她?”
戚繁音垂着眉眼:“他们是给我们家送柴火的。”
“认识就对了。”常璟淡淡道。
“说吧。”常璟负手,在屋中踱步:“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那张纸?”
妇人看了常璟一眼,又扫了顾衡一眼,低头说道:“那张纸是我在他们书房里找到的。”
“你胡说!”戚繁音斥道:“那天你刚进二门就被我吼住了,根本没进到书房里。”
妇人看着戚繁音,讪讪而笑:“姑娘眼拙了,那天我从二门绕到书房,出来后才碰上姑娘。”
“撒谎,你为什么撒谎?”戚繁音气得直哆嗦,上前揪着那妇人的衣衫道:“书房在我院子隔壁,我家内院只有一条道,你要进书房,必得从我门前经过,我那天一直在门前。”
妇人苦着脸,对常璟道:“大人明鉴,那张纸确然是从他书房里搜出来的。不信你看纸上的笔迹,确然是他的。”
常璟早就比对过纸上的笔迹和顾衡的笔迹,也是凭着纸上的笔迹和印鉴对得上,才有把握他是顾衡的。
“这字是你的吗?”常璟从书案上扯出一张纸,扔到顾衡面前。
顾衡将信将疑,把纸捡了起来,看了看,眉头忽然轻轻皱起来:“是我写的。”
“既然是你的写的,那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常璟斥道:“来人,把这个贼人给我绑进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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