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桥,继续走下去不等到长水府他们就会动手,现在回杭州,他们吃不准咱们要做什么,反而会迟疑。”戚繁音又道。
她彻底说服银桥,他转过身,沉声道:“调头,回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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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的夜宴设在府衙东苑,常璟没邀请什么外人,只常家和陈家几门亲戚和顾衡。夜晚刚到,府里内外开始悬挂灯笼,暖黄的灯光在雨丝里朦胧又温暖。
顾衡由家仆引着进了西苑,里头许多人已到了。大家彼此相熟,互相寒暄着。
陈琅拉顾衡坐在自己身旁,引他和两家亲戚相识,对他倒是一肚子巴心巴肺。没多久,常璟走了进来,他慈爱地笑着时看上去倒是一个温和的长者,他笑道:“今日元宵小聚,大家亲友骨肉许久没聚得这么齐全过,今日一定畅然而归。”
侍从搬了食案进来,酒菜陆续上桌,十分丰盛。
陈琅见众人忙于饮酒,便拉着顾衡到常璟面前,笑道:“舅父,这位就是我常同你说的顾行之。”
顾衡双手一拱,向他行礼:“小民见过常大人。”
常璟虚虚抬起他的胳膊,忙道:“不必多礼。”
顾衡锋利的五官在夜灯映照下,平添了一丝朦胧的柔和,他道:“陈兄常对我说大人礼怀下士,今日一见,大人果真客气得很。”
常璟只道:“不知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顾衡道。
常璟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先往内堂走了。陈琅见状,跟了过去。
常璟将人带进了书房。
顾衡刚一进去,常璟就换了张严肃的脸:“大胆小贼,你真打量着天下没有王法了是不是?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到我杭州府来。”
顾衡大惊:“大人这是何意?”
他抬起眼睛,里面也是一片茫然。
常璟道:“几个月前,京城有几个毛贼,钻了几家达官显贵的宅子行盗窃之事,损失惨重。”
“这……”顾衡望向陈琅:“陈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琅也是一头雾水,问常璟道:“舅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常璟斥道:“糊涂!阿琅识人不清,遭这贼子哄骗了。”
顾衡闻言慌了:“我四月启程从琅琊来,路引文牒一应俱全,做不得假,我从没去过京城啊。”
常璟脸上堆笑:“巧就巧在,京城掌管户部的陈侍郎也被窃了,路引文牒也被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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