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无分的外室,她随时可以悄无声息地退出。
但若做了他的妾,全云京城都会知道,宁安侯府的女儿做了顾衡的妾。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公子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况且他是宽厚的人,就算娶了主母,我相信也不会薄待我的。”戚繁音声音温软。
“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夏玉书戳了戳她的脑门儿:“男子的宽厚是世上最假的东西,他喜欢你的时候,哄你同他好的时候,连天上的星星都愿意摘下来给你。可一旦变心,那你就万劫不复了。像咱们这样的人,只能自己多为自己考虑。”
戚繁音一时语塞,偏偏又无法反驳。
夏玉书得知戚繁音是顾衡的外室,见她行为举止太过端庄,跟她咬耳朵道:“我有几册好东西,你拿回去参谋参谋。”
她掀开车帘,喊来随行的丫鬟:“去把我坐垫下头那几册书拿来。”
丫鬟小跑着过去,很快就捧着个蓝布包回来,递给夏玉书。
夏玉书笑得神秘,把东西交给戚繁音:“梵姐姐,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你生得这么美,要是再将这些东西看透彻了,保管顾家公子离不开你。”
戚繁音心想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拆开小布包,里面包着的是几册书,在夏玉书殷切的目光下,她翻开一本。
册子一翻开,她就被纸上精美的画像吓了一大跳。
“啪嗒”一声,见鬼似的合上。
夏玉书咯咯地笑:“梵姐姐,咱们又不是正妻,太端庄了可笼络不了男人的心。”
戚繁音忙把东西塞回给她:“妹妹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这东西我用不着,恐辜负妹妹一片好心,还是你拿回去吧。”
“姐姐脸皮儿真薄,姐姐脸皮这么薄,以后怎么跟公子生孩子。”夏玉书笑得直不起腰,把书从坐厢缝隙塞进去:“今天不看,总有一天你要看的。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时间久了,就要新花样儿了。”
“不说这些了,怪心烦的。”戚繁音脸红透了,拉着她的手,岔开话题:“你家公子做什么生意的?”
心里却在盘算,得找个时间把那书烧了。
“做香料的,这回进京买了一批香料的,金贵得很,公子怕走水路有什么闪失,我们这才走陆路。”夏玉书不满地抱怨:“这破车,坐得我腰都疼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夏玉书竟还有些不舍,对戚繁音说:“他们明天要出去打猎,咱们去街上逛逛?”
戚繁音坐了一天车,有些疲倦神色,掩袖打了个哈欠:“我得回去问问公子明天有什么安排。”
她回到屋子里,顾衡还没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