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屋内的江肆,红绣也没有惊讶,她将木托盘放在白幼梨手边的小桌上,道:“谷主见白姑娘方才受了伤,差我给姑娘送点灵药。”
一点花香在空气中渐渐散开,白幼梨很快便注意到香气的来源便是手边的灵药。传闻花幽谷内花开四季,其中也不乏灵草,闻这花香,想来这灵药也是出自花幽谷。
叶花轻的好意,白幼梨不好拒绝,只好道谢道:“还请帮我谢过姑姑。”
“姑娘客气。”说完,红绣也不再多留,很快就离开了白幼梨的房间。
待红绣走后,白幼梨拿起那两个小瓷瓶分别闻了闻,显然是两种香气,一种清幽如同夏日的清荷,一种浓烈如同烈酒。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竟然也不显得奇怪,反而意外的合适。
“好香。”白幼梨轻声道。
但是江肆方才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叶花轻送来的药也用不上了。
就在这时,江肆伸出一只手。
见江肆朝她伸手,白幼梨很自然地将手中的两个小瓷瓶放进了江肆的手心里,其上还带着白幼梨手指上的余温。
江肆分别扯开瓶塞,往里看了看,道:“都是用于止血祛疤和活血化瘀的上好灵药,收起来吧。”
说着,便将灵药放回了白幼梨的手里。
重新拿回瓷瓶,白幼梨却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看向江肆,小心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对叶谷主有所防备?”
最开始见到叶花轻的时候,江肆就对叶花轻有所阻拦,就连刚才叶花轻送来的灵药,他也过了一次手,所以白幼梨才生出了这样的猜想。
其实江肆并非是对叶花轻有所防备,而是只要事情牵扯到白幼梨,他总是要更加敏感罢了。再说之前他便发现了叶花轻和白幼梨之前的那一枚香囊有所联系,自然要留个心眼。
他无声叹息,抬手摸了摸白幼梨的发顶,道:“她若是真心对你好,我自然没有意见。”
江肆手掌宽厚,白幼梨极其喜欢他抚摸自己的脑袋,这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被宠爱着,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笑了笑,道:“姑姑是真的对我好。”
刚说完,她自己愣住一瞬,又软声道:“师兄也对我很好。”
“嗯。”听她这般说,江肆心情好了许多,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腿边不断晃悠的脚丫,“擂台之上,刀剑无眼,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比赛固然重要,但我更希望你不要受伤。”
江肆一席话把白幼梨的内心烘得暖热热的,她抿唇笑了笑,一双圆圆的鹿眼微弯,道:“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