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阆才懒得理他的矫情和神经病:“因为你妈!”
他的话音刚落,云非觉突然用力自己扯断了自己的那条左臂,换得自己可以不正常地脱身一小段距离,一拧身从右手袖管里猝不及防落出一把□□,瞬间抓着刀柄直接刺向了周阆的肩胛骨。
分秒之间,那刀子竟侧着猛扎捅了他手臂及大腿两三下!
周阆吃痛,受创以后止不住地手松了一下,云非觉趁机脱身,抓起自己撕裂脱臼的左臂咔擦一下安上,朝着周阆扑过去用手里的□□对准他的心脏刺去!周阆半身是血,立即拿手去抓那刀子,刀刃穿透了他的手掌,刀尖还在抵抗中不断逼近周阆的脸。
周阆鲜血流了满手,与他贴得极近斗着力气,不让那刀尖刺中自己。较劲之中他咬着牙忽然抬起一只脚,一脚猛踹中云非觉的肚子把他踹得老远,自己站在那里把刺入手心的刀片□□握在手上。
云非觉捂住胸口,口齿间全是血。周阆半身衣衫也被血浸透,两个人看上去像是两头走至绝路的野兽。
周阆狼似的目光冰凉有如实质,他看着云非觉拧了一下脖子,以一种格斗的姿势站好看着对面,那一刻他似乎不死不休了:“来吧……堂堂正正地打一架,做个了结。”
云非觉看着他,缓缓收敛起了一些平日惯有的笑容,双色瞳仁里全是阴冷漠然。
他一侧头,歪头的角度很大,就像是脊椎骨突然折了头颅落在了肩膀上。这种诡异的姿势十分令人心底发寒,周阆冷眼瞧着云非觉歪着头看他,一蓝一灰的双色视线死亡一般空灵。
正当周阆以为他会堂堂正正和自己硬碰硬来一场的时候,云非觉脚步动了,他后退了一步。
周阆心里一沉。
云非觉突然猛地朝着顾非声的方向跑了过去。周阆一惊,当即追上,由于差了一段距离的缘故竟然没追上,眼见着云非觉在离他半米不到位置抓到了顾非声的脖子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捡起地上一块碎裂的彩绘玻璃,用尖端刺中了他的颈动脉。
周阆瞬间双眼赤红,爆喝出声:“住手!”
云非觉压根就没留手,那沾着灰的玻璃直接刺破了顾非声的脖子,流出汩汩的鲜血堆在那块彩绘玻璃片上。玻璃片同样也扎破了云非觉的手,两个人鲜血融在一起,像是天生就为一体的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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