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伟捂着头看着大门要破,吩咐人说:“快拿柜子顶上,死死顶住。”
婆子和家人就搬柜,锦姐在外听见,冷笑说:“你顶住得吗?”说着飞手将刀掷进院去,正劈在厅前横梁上,徐成伟吓得瘫软了,徐秀云吓得魂走了,锦姐拾起地上的砖“哐哐”的朝上砸,门松倒了瓦掉一地,锦姐推开柜子走到院里,那婆子也抖,家人也颤,徐家兄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缩在角落里,一个小丫头早吓昏过去了。锦姐笑了笑,“我打得人虽多还不曾杀过,今日本想把你们杀了,但想着家中做官的兄弟就算了,你们仔细哪日我想起来,说不定要来割你们的头。”
徐家兄妹脸色发青,打着冷战,一声也透不出来。
锦姐环视了一圈大摇大摆出门走了,幻境和朱秉杭也在外看了,幻境心赞说:“奶奶果真是个厉害人,我哪日也像奶奶似的敞亮。”朱秉杭惊叹着这世上竟有这样做事的女子?就是响马也恐不及!心想不是自己道行浅这场面神仙见了也受惊。
☆、尘中待月西厢下
一路无事回了华阴,在山下圣莲观分别了,莫会出来亲谢了朱秉杭,说:“多谢朱公子仗义相救,贫道感激不尽。”
朱秉杭心下惊疑,暗道:“她如何得知我姓朱,又用公子来称呼?”面上只微笑:“道长客气了,修行之人本分之事。”
莫会请他入内用茶,他说:“师兄还在观中等,不便久留了。”
莫会亲送出门外,朱秉杭回观路上又有香客叫他公子向他问路,朱秉杭看了着自家这身打扮心内好笑道:“也不怪人叫我公子,这一身不叫公子可叫什么呢?”大方给人指了路。
进了观门几个小道童就围上来,“三师叔,你下山给我们带好东西没有?”
朱秉杭说:“山下能有什么好东西,晚上净坛我把供品拿与你们吃就是了。”
几个孩子眉欢眼笑,“谢谢三师叔,谢谢三师叔。”
有人问:“三师叔,我们在哪里等你?“
朱秉杭说:“你们只在殿外等我,拿上东西自家回房关门吃去吧!”
几个孩子听得更加高兴,商量说要吃枣,要吃梨,正在扯闲话,大师兄宜风在阶上叫:“品元!”
众人都不做声了,宜风说:“你穿着这身衣服在这儿站着成什么样子?还不换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