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弘绪道:“大人也听过她的名?”
沈澄装说:“不才也游过瘦西湖这娇红的芳名一直记着呢!”
“她一向是好的,只为前些日同几个不好的人学了坏,我罚了她一顿不让她出来了,不过既是大人点名我让她理妆就来。”让人去叫娇红,沈澄说:“只叫她一人恐不够吧,人多些才有味,公爷府中有多少人全叫来也无妨!”
毛大人和县爷怕孔弘绪着恼,推说:“哪里要这许多。”
谁知孔弘绪听了不但没恼反而大喜,拍着手说:“好,好,正合我意,几世里遇大人这么知意的人儿。”吩咐左右让把自已选得女乐四十八人全叫来。一时满室生香,艳光四射,毛大人和县爷都看住了,沈澄起身问:“哪个是娇红?”
娇红走上前,“奴便是娇红。“
沈澄上下扫了一眼,‘果真是个佳人,不怪乎能骗人。”
娇红惊恐道:“大人何出此言,奴不敢相骗。”
沈澄笑了笑:“是吗?今年二月里你在济南没骗两个女子吗?”
娇红大骇下意识看向孔弘绪,孔弘绪也不明,“大人这话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这话是南京科道说的。“沈澄从怀中掏出本来重重拍在桌上。
孔弘绪大言不惭道:“参我的本多了,我倒要好好这本有什么不同。”拿过来一看从头凉到脚,毛大人说:“公爷,我们也是奉朝廷的命令,还请不要见怪。”就叫贴身的差人进来,让这起女子排队站好问明来路登记造册。
沈澄问:“有苏州凤喜班的女子前几日刚死,尸首在何处?”
孔弘绪说:“什么女子我不知道。”
娇红上前,“大人我知道,就在园中,我带你去。”
孔弘绪骂:“贱人,如何不曾打死你。”
沈澄瞪了他一眼,“公爷打死的人少吗?”转身传来仵作一起勘验去了。
孔弘绪扔了那本骂道,“南京!南京!你也南京,她也南京,我是犯在南京人手里了。”
夫人在后院得信说,“抄家来了,前头关了公爷,园子里在挖尸首。”吓得魂不附体,问养娘说:“这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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