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正好笑道:“不劳奶奶记情这是应该的。”一路半扶半抱带着锦姐回房,春姐见锦姐两腮烧的红红的,一摸手也是热烫,痛道:“这个王象一点子用没有,怎么让姑娘喝的这样多,我以后可不放心他跟着。“一面说一面泡了碗陈皮茶给锦姐解酒,锦姐喝了一口吐在杯里,“什么东西酸的?”春园又去泡了碗蜜水,锦姐一口就喝干了,望着春园笑说:“你今天没同我去可惜了,那酒菜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大节见不到这么齐整的席。”
春园看她半醉半颠的只说:“是,是,都是我没福,我以后都跟你去才行。”
锦姐又贴着王敏正说:“你也该跟我去,你也学学人家的气度,我最讨厌你说不如人的话,你们有什么不如人的?”
王敏正说:“是是是,我也该去。”王敏正扶她到床上去坐着,让春园回房去歇着,自己倒好热水绞了毛巾替锦姐洗脸擦手,锦姐跟个木偶娃娃似的凭着王敏正擦洗一点不乱动,只一双眼睛盯在王敏正脸上,王敏正放了毛巾拉着她的手,问:“你怎么了?睡不睡呢?盯着我做什么?”
锦姐就将王敏正脖儿一抱贴着耳边叫:“昀哥儿,王昀哥儿。”边说边将他肩摇了两摇,又将腿翘在他腰间,“好昀哥儿,我看你夜里比白日好看,你说呢?”
软绵绵一团娇媚在怀里就是明日要入场考试此时也顾不得了,王敏正抱起锦姐朝被堆里一抛,锦姐咯咯的笑,两人滚了两滚,那绣帐鸳被全缠在一起了,锦姐因喝了酒有些狂荡,坐在王敏正身上就黏住不放,双手不住的在他背上乱抓乱拍,口中还哼着:“你重点啊,快重点。”又抓住王敏正本抱腰的手放在胸前说:“你揉揉我啊!“王敏正一时只觉得不光身上,连头里也烧起来了,也不讲温存一把将锦扯下来,反擒了双手一顿直入,只听得床梆声响。半响锦姐哼声都没了,只丝丝的喘气,伏在王敏正肩头跟滩烂泥似的。
锦姐心满意足睡得香沉,王敏正心中有事睡不安稳,听得四更鼓响看窗外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再睡不着,轻轻起身穿了衣服,开门出去突地一阵大风吹得人不得上前,吹进屋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也不知把桌上什么东西吹落了。
锦姐也惊醒了,问:“怎么了?深更半夜不让人睡觉?”王敏正忙关上门,点了灯见前日那对琉璃灯都碎在地上,锦姐掀帐瞧见了,骂道:“你个顾前不顾后的冒失东西,你没长眼吗?我好好两个灯想着回家去挂的平白毁了。“
王敏正在桌边站着也不回嘴,锦姐骂完见他穿着齐整衣服,问:“你摸黑起来做什么?”
王敏正回:“奶奶,我稍后就要入场去了。”
锦姐方想起来脑中也清明些了,缓和道:“罢了,罢了,岁岁平安,你去吧。“
王敏正反留恋道:“你好生在家出门带着春姐和王象。”又从屏风上取下钱袋和香囊放到锦姐手上,“这五十两银子是爷爷给我买零碎东西的,我也不花留你用吧,你香囊送了人我这个你先用着吧,有事略放放等我回来说。”
锦姐拿着东西又看着王敏正不知怎么眼中也有点泪意,王敏正又替她拉了拉被,温言道:“你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