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姐想起当日就难受,吼道:“你快别说了,你故意恼我呢!”
春园替她打扇。“好姑娘,我不说了,您别生气。”
☆、逞泼携夫游长街
一夜过后外人看他们夫妻又比之前亲热了几分,不知不觉两人之间也有些恩爱的意味,王敏正对她是温柔体贴,百依百顺。锦姐本就个散漫的心性,以前在家中还有长辈管,物力也有限,如今偌大一个府里只她说了算,要什么就有什么,渐次府里也施展不开了要出门上街。
自己领着春园走出仪门,家人小厮跪着一片,管家拦道:“奶奶要吃要玩,小的们出门寻去,这□□绝没有个年轻女人上街的理,奶奶要是出了门,满城人不都看笑话吗?”
“有什么笑的?我嫁来那天满城人不都看过了吗?快给我让开。“绕着人就要走,管家大喊:“快叫公子和老太太去。”
一群人又上前将大门堵了个严实,管家哭丧着脸,“奶奶,老汉活了五十多年,从记事起没见过好人家的妇女上街呢,奶奶身份贵重万一有了差池可怎么处?”
锦姐冷笑道:“少见多怪,任城街上有响马吗?就是有他也敢来劫我吗?我当年在南京从城南到城北不知走过多遍,哪个多说一句来,那国公府的奶奶们还上鸡鸣寺,游莫愁湖呢,你家门槛比国公府里还高?”
王敏正在书房同黄先生读书,听人来报两人都过来了,黄先生劝道:“奶奶你少女嫩妇出去抛头露面是万万行不得的,这女子闲时在家里做做针线,看看花草,姐妹们说说话便是消遣,奶奶口口声声说南京,不才也去过南京那民风浮华,烟花遍地,不是好地方!好好的子弟去了都要学坏了!奶奶现在离了南京那风月之地,到了任城这朴实之乡,可该痛改前非往好了学才是,怎么还念说南京的风气呢!”
春园在锦姐身后听得惶惑,锦姐气得面如金纸,指着黄先生:“你是我家什么人?哪里来的?”
王敏正忙上前拿住姐的手,“这是我先生,不得无理。”
锦姐笑道:“我说你怎么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原来跟了这么个先生!“
王敏正听得这句脸都吓白了,亏得黄先生还算是个有肚量的人,拉住王敏正说:“奶奶这等品性,任城可不能长呆,你这次若入庠早日往京中去,不然家宅难安哪!“
王敏正一面陪罪,一面道,“先生说得对,都是我的不是,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黄先生拍了拍他的肩,摇着头家去了。
王敏正好言好语同锦姐说:“你平白骂我先生做什么?我多难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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