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人愿不愿意喝,可不是大人能决定的,毕竟小的也只是来好心告知大人一声。”
“是吗,本官倒是想要瞧瞧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可能试出来,否则等下要是这处来人了,你说会如何,也不知道你们愿意死心塌地跟着的那位大人是愿意保你们,还是将你们当成弃子弃之如敝屣。”她在赌,赌他们到底能为他们嘴里的大人做到什么地步。
只因人心这东西,往往最经不起试探。
刘春虽有过一刻动摇,偏生嘴上仍是恶劣:“我们到时候怎么样就不劳烦池大人关心了,池大人与其关心我们,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
说完,一起跟进监狱里的三位壮妇皆朝着池苒围来,原本只是虚掩着的牢门就像正午烈阳,引人注目。
而他们打的主意便是逼迫她走出这间牢房,但凡她踏出半步,都能被他们颠倒黑白地扣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若是动手,便等于袭警。
好啊,这算盘打得真是噼里啪啦作响,比老王八下蛋还要仔细!
刘春见她眼中闪过一抹滔天恨意,便知道她是算出了他们的计划,就连下手的力度也是拳拳到肉。
目的,便是使她动手,他们才能站在高位上宣判她的死刑。
当他们禁锢住池苒双手将那碗药汁往她嘴里灌进去时,前来探监的左言当即双目猩红地厉声喝止!
“你们这群狗奴才想要做什么!”
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段还有人过来探监的刘春对地唾了口唾沫,扬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假脸恭维道:“左大人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和小的说一声。”
“滚!”踏进牢房的左言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朝那蹲在角落里背对着她的池苒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脸色憋得涨红的池苒正一手掐着喉咙,一只手往喉咙里抠,好将前面被灌进去的东西连同胃酸一同吐出来。
咬牙怒目的左言见状,顾不上指责严惩那群胆大包天的奴才!而是半蹲下来拍打着池苒后背,好让她吐得轻松些。
见她将腹中之物吐得差不多后,便将随身携带的水囊递过去给她漱口。
“大人你还好吧。”
“放心,本官好得很,最起码还不会死得那么快。”池苒偏嘴吐出口中污血,接过她递来的水囊仰头灌了一大口进去再吐出来,弥漫于口腔里的浓重臭味与血腥味这才散了点。
在对方开口询问前面之事前,宛如劫后余生的池苒率先开口:“我前面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大人让小的准备的,自然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只不过大人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地等死,倒不如先为自己谋生。”左右横竖都是死,为何在死之前不事先为自己谋划一番。
“大人说得极是,是小的愚钝了。”左言盯着地上那一滩血红,眸光忽地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