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场景看着是祁明轩带来得人马占了上风,但姜贞娘心里总有些不安,一是祁明轩出宫得匆忙,轻装从简身边本来就没带多少人,二来就是这个人都敢刺杀皇帝了,还能查探到祁明轩的行踪,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但现在庭中打斗得的人马似乎不太像精锐之师。
还没等姜贞娘想明白其中的蹊跷,为庸就进来禀告:“回禀主子,贼人已经都被拿下,看样子像是信阳王残党。主子这地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尽快回宫吧。”
祁明轩的看向姜贞娘,他还没开口,心中发慌的姜贞娘就接话道:“陛下,我们快走吧,我心里有些不安。”
祁明轩握着姜贞娘的手,把姜贞娘微凉的手包裹其中,像是在无声安抚她。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们一个人都走不了!”徐峰忽然带着一大批黑衣人手持兵刃把道观团团围住,他目光阴狠的看向祁明轩,“鄙人是该叫你荣王,还是该唤你一声陛下呢?”
这批人显然与之前出现的那批人神情眼神全然不同,姜贞娘就是再天真也知道,这些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势单力薄的情况下祁明轩依然从容冷静,神情安然不乱:“我从未说过自己是荣王。”
“哈哈哈哈,是啊,你确实没说过,谁又能料到九五之尊的陛下竟然有胆量亲自去太原一趟呢?这辈子鄙人佩服的人不多,陛下你能算上一个。只是谁让陛下完全不顾念手足之情暗害信阳王,所以今日陛下你注定要折在这里了。”徐峰说话间,黑衣人身形矫健穿梭在道姑与侍卫间,冰冷的刀剑无情的收割生命。
宫里的侍卫内官节节败退,只剩下五个人把祁明轩和姜贞娘护在最中间,且战且退,因着情况紧急祁明轩也动了兵刃,他提着长剑,纤尘不染的白色衣袍也染上了血迹。姜贞娘眼睛错也不错的落在他身上,即使知道不是祁明轩的血,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道观地处京郊位置太偏,平时少有巡城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姜贞娘手上全是冷汗,她的目光落在散落在地的火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回忆起平观里道姑们闲聊的话语。
“春兰,丹药房是在三清殿后面吗?”姜贞娘见春兰吓得眼神呆滞的模样,她掐着春兰的手心,“春兰,忠勤伯府你都陪我熬过来了,我们不能折在这个地方,你必须立起来!”
春兰吓呆的眼珠终于会转了,她倒抽了一口气,一边喘一边说道:“对,好像是在三清殿后面。”
姜贞娘把手放在春兰肩膀上,严肃说道:“春兰,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弄错了,你再想想是在三清殿后面吗?”
春兰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用力点头:“奴婢确定,是在哪儿。”
姜贞娘点头,忙给祁明轩传话让他往三清殿的方向回护后撤。
祁明轩没有任何迟疑就按照姜贞娘说得话执行,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姜贞娘都想问祁明轩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要知道刺客出现在道观,她的嫌疑也不小。
时间紧急,姜贞娘没多少什么话,她把道袍宽大的裙底扎进腰间,捡起地方遗落的火把,就与春兰一道往三清殿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