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经常身子不适,儿媳出去了好些天,没能在母亲身边侍奉,有些不放心。”姜贞娘低眉顺眼的说道。
大夫人哪是真的不适,不过是找借口磋磨姜贞娘而已,侍疾可以说是婆婆刁难儿媳最好用的办法了,就是传出去也不怕人说嘴。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她今天也没心情刁难姜贞娘,此时听到姜贞娘这样说,大夫人的眼神有些阴霾,她沉着脸看向姜贞娘:“姜氏,莫不是你出去一趟就胆敢顶撞长辈了!”
大夫人让姜贞娘侍疾是假,听到姜贞娘的话,就以为姜贞娘在故意含沙射影的诅咒她!她不信,姜贞娘不知道她每次让她来侍疾都是装病。
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每年各府内院都会有死的不明不白的女人,姜贞娘敢在她面前弄鬼,就不怕自己是下一个吗!
姜贞娘脸色苍白,她瑟缩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想在母亲面前尽尽孝心。”
大夫人轻蔑的看了姜贞娘一眼,冷冷道:“你不用说这个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姜贞娘在大夫人的逼问下,让大夫人屏退了下人。大夫人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见姜贞娘好像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李嬷嬷她们退下了。
等屋内其他人走后,姜贞娘再也忍不住了,脸上滑过两行清泪,她心酸的说道:“母亲,有件事在儿媳心中压了好多天了,想来想去也只有找母亲你拿主意。二少爷他根本不能人道,你说儿媳之后该怎么活呀!”
说着姜贞娘悲伤得哭了起来,最开始姜贞娘还是假哭,她脑海中刻意回想过去八年在忠勤伯府过得日子,哭声越来越大,哭声也越来越悲戚伤心。
姜贞娘哭得这么哀痛,大夫人根本没怀疑她的话。她自己养大的儿子,心里当然知道他是喜欢男人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娶了小门小户的姜贞娘。但她以为秦寿楠是能传宗接代的,所以上次给两人下了药。
秦寿楠给她的解释是姜贞娘长得不和他胃口,他提不起兴趣,大夫人信了,真以为是秦寿楠太厌恶姜贞娘了才没能成事。
但现在姜贞娘却告诉她,秦寿楠不是不喜欢女人,他是根本不能人道,才和男人厮混。
大夫人的太阳穴透着尖锐的刺痛,她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难怪姜贞娘转性了,她是觉得楠哥不可能和她真做夫妻,所以才想来讨好她,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大夫人手掌猛地拍在桌上:“你嚎什么嚎!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还有姜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怎么能把这些不知羞耻的话挂在嘴边!”
姜贞娘压低了哭声,肩膀不断抽泣,依然扮演着懦弱女子该有的绝望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嗤笑,大夫人还真是好笑,都这时候了,她不觉得与男子厮混的秦寿楠不知廉耻,反而觉得她不知羞耻,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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