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的余音被他修长的手指按了下去,风声裹着的纱帘声也在这一刻莫名消失了。
很多年过去,傅厦依然记得,那时他的声音,就如歌声一样,莫名有一丝丝悦耳。
他问她。
“我不扰民,能和民交个朋友吗?”
第10章 青色 生气了?
行凶犯被抓之后,傅厦也解了禁,但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假期也取消了,而且因为放了假,不免要多加点班。
隔天下午,傅厦下班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不过她想着自己还有另外的责任在身,回家拿了东西,就敲响了2201的门。
陈梵看了一眼摄像头,戴了口罩和帽子,给她开了门。
她进了门就问他,“伤口还疼吗?我给你换药。”
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瓶新药来,“是医院新进的进口药,用在你这样的皮肉外伤,恢复的很快。”
她动作利落地将要用的医疗物品都拿出来,陈梵瞧着,安静地在旁等待。
只是她要打开那瓶新药的时候,左右手换着拧了两遍,竟然没能拧开。
“咦?”傅医生扶了扶眼睛,“是这么拧呀?”
她又试了一遍,脸憋得略微红了几分,还是没能拧开。
陈梵低声开了口,“给我吧。”
傅厦瞧了他一眼,“不行,你受伤了,不能用力。”
她想着要不去楼下,找保安大叔帮个忙,不想有只修长的手,从她手中拿走了药瓶。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如同竹节一般,手伸过来的时候,夹带了一阵细微的风,傅厦好像闻到了他身上一种清新的竹香。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
“你可不能拧,我再想想办法就是,你要是伤口又撕裂了,这两天就白养了。”
她连忙伸手拿回药瓶,但他却没松手。
她意外,抬头看去,见他长帽檐下的眼睛,轻眨了一下,似乎带着两分温和的笑意,跟她说了一句。
“握住了。”
什么?
傅厦愣了一下,但手下却按照他说得,双手握紧了药瓶。
陈梵受伤的右手未动,左手扣住了瓶盖。
啪地一声,他单手打开了药瓶。
动作很干脆,就像那天他将行凶犯反押在地上一样干脆,但他放下瓶盖,温和地叫了傅厦。
“傅医生,可以用了。”
“哦。”傅厦连忙从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收回目光。
他抬手解开了衬衣右袖口的扣子,拉起了衣袖,属于男人的精壮手臂露出来。
手臂上还是傅厦前天包扎的情况。
做专业的事情,傅厦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三下两下就帮他处理好了。
只是纱布旁胶布粘着的皮肤,有些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