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忙,一直到三个小时后大会结束,傅厦才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那个人先是呜呼哀哉了一番自己这个崭新的男朋友的处境,然后见她不回,口口声声说他要过来,她还是没回,他发了一连串“?”,傅厦看到许许多多的问号,忍不住笑起来。
一旁的叶静伸了脑袋过来问了一句。
“厦厦笑什么呢?”
“没!”
她赶忙把成吨的问号翻了过去,直到看到了最后一句。
【我就这么让你拿不出手吗?】
傅厦当时只觉得,这是他又在呜呼哀哉,说自己可可怜怜的抱怨,也就没当回事。
叶静还叫了她晚上一起吃饭,她怕他又冒出来许多短信,被叶静察觉,只好先不理会他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爷爷中了暑,加上老年人上了年纪身体不好,直接进了医院。
傅厦父母在外做生意,她从小就是跟着爷爷的,这下爷爷住了院,她也顾不上别的,在医院忙前忙后。
等爷爷第二天下午,恢复了身体出了院,傅厦才想起来。
自己没给那个人回信息,他竟然也一整天没有给她再发了。
他从不是这样的。
就算是之前高中住校,她每周回家,也能看到他每天发来的短信,一周积攒的一大堆。
她突然想到他之前是说得话——
他是不是准备突然出现在她脸前,吓她一跳?
这么一想,傅厦就感觉不妙了。
要是被叶静看见,她该怎么解释?!
她脸又发烫了一阵,弄得爷爷还以为她也中暑了,给她从井里捞了个西瓜解暑。
傅厦没中暑,但纠结了一晚上。
她想,要么就厚着脸皮认了,反正叶静还能怎么样她?顶多盯着她笑几天。
可是两天过去,火车来来往往过了多少班,始终没有傅厦一位的那个人出现。
更重要的是,从那天之后,她再没接到那个人的电话和短信了。
陈梵他,是什么意思?
翌日,教育局举办今年的高考表彰大会。
他们这样的小县城,五年未必出一个清北,今年一口气出了两个,傅厦和叶静都得了县里给的奖学金五万块,叶静家的经济状况紧张一些,有了这笔奖学金,上学不用愁了。
傅厦家虽没有她家这么为难,但这是给一个家庭莫大的荣誉,爸妈远在南州,都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但一连几天过去,庆贺的电话不断,傅厦却盯着手机通话记录里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的名字一直灰着,一直向下掉,掉到很快就被庆贺电话盖过去了。
从那天之后,他再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再发过一条短信。
就像,消失了一样。
... ...
傅厦辗转反侧整整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抿着嘴主动拨了陈梵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