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老爷子。老爷子不得空,随便走走。”宫白笑着说道,看了一样宫老四身后,“四叔去钓鱼啊?”
“是啊。怎么样小白,咱们比划比划?”
“不敢。”宫白笑着道,“不过倒是可以去看看,我也很久没有玩这些了。”
一看他又要跟宫老四去钓鱼,姜寒藏很没有兴致。他看中了一匹好马,道:“四叔,我能不能去看看你的那匹马啊?”
“哈哈,你去吧。来人,带寒藏少爷去取马。”
宫白跟在宫老四身后往湖边走,回过头看了一眼。姜寒藏骑在一匹蒙古马上,风一般疾驰着从宫嘉玉身边跑过。宫嘉玉往后躲,不慎一屁股坐在草堆上。
宫家老四是个非常圆滑的人,宫白从他嘴里什么也得不出。他也不好多问,引得宫家老四怀疑。不料宫老四却主动跟他说起宫嘉玉的事情。
“嘉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他,从小把他放在外面,让他吃了不少苦。后来接回来,也是处处受人白眼。”
说到这里,宫老四有些唏嘘。
“我本来打算把他送走,让他在国外或者其他远离京城的地方,无忧无虑地生活一辈子,也是一种活法。但这孩子自己心性大,非要留在这里……很多事情,看起来像是有人在逼迫他。其实,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这个做父亲的,是半点做不了主的。”
宫家老四话中有话,宫白装作听不懂,笑着道:“还有四叔做不了主的呢?”
宫老四摇摇头,“别看我是他父亲,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家,这个圈子。很多时候人一旦搅进来了,就是身不由己的。”
“可是我看嘉玉挺怕你的啊。”
“那只是他在外人面前的表现罢了。”
宫白沉思。
说来也是,这个圈子里的子子孙孙,哪个不是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宋离之那种人,定然不是特例,只不过他比较极端罢了。
秦勇来传话,说是老太爷得空了。
宫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宫家老四突然道:“小白,我知道,这个家对不起你……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放过嘉玉一次。他还是个孩子,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宫白心里冷笑,“我自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倒不至于跟个孩子置气。不过他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那四叔知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其他的宫家人又知不知道?”
言下之意,放过宫嘉玉,那其他人就可以不用放过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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