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姝抱着膀子远远地看着,赵赟没什么表情。只有宋离之,笑嘻嘻地看着这一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宫红玉脸色不佳,带着张灵珊从晚宴上先行一步。出了门后, 他看张灵珊丧着一张脸,不由得说道:“你要是觉得委屈,就自己争气一点。自己没本事, 还做出这样一副脸来给谁看呢?”
张灵珊瘪了瘪嘴,低着头,没敢说话。
看她这样,宫红玉却一点都不心疼, 冷冷道:“明明背地里自己做着那些事情,倒好像是我逼着你一样。”
表面上看起来,宫红玉对这个妹妹太苛刻了。可是事实是, 他之所以这样逼迫她, 是因为他知道张灵珊对姜寒藏的渴望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有一个盒子, 里面收藏的全都是姜寒藏的私人物品。照片、钥匙扣、手腕套、笔、书,甚至是用过一半的纸巾和一次性筷子。宫红玉之所以会知晓得如此清楚, 是因为张灵珊将每一样物品都贴好了标签,用塑料袋密封保存。
还有几次,宫红玉撞见张灵珊跟踪姜寒藏。偷拍,录像,像一个明星私生饭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说句实在的, 张灵珊表面上看起来胆小怯懦文静,实际上疯病指数不亚于宋离之那群人。
宫红玉看不起她这般阴暗行径,所以才逼着她走到前面来,光明正大地追求姜寒藏。
可是这丫头走到人前,反而娇羞起来。每一次,倒好像是他逼着她做这些事。
想到这里,宫红玉不禁自嘲好笑。瞧瞧他们这些豪门子弟,就没几个正常人。
“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也懒得管你的闲事了。你好自为之吧。”宫红玉最后这样说道。虽然东古也很希望能跟宫家联姻,但张灵珊如果总是这样带不动,他就得另外想办法。
张灵珊低着头,肩膀微微一颤,小声道:“……我知道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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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闭幕的时候,大厅里响起了钢琴曲。
余霜程今日穿了一身银白西服,看起来光风霁月。他坐在黑白钢琴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流畅地挥舞。
宫白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目光有些游离。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个傍晚,余霜程在学校的音乐教室里为他演奏。
姜寒藏在他旁边站着,突然低声道:“可惜了。”
“什么可惜?”宫白看向他。
姜寒藏一挑眉,“你没听说吗?余先生生病了,好像是胃癌,时间不多了。”
纵然早就知道,但猛地听到这个消息,宫白还是浑身麻了一下。
钢琴声停了下来,满座响起掌声。
余霜程站起来,风度翩翩,笑容文雅:“祝岳小姐生日快乐。也非常感谢岳小姐给我这个机会,在这里宣传我的演唱会。下个月十号,我会在西郊的体育馆举办专人演唱会,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