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啊。”姜寒藏似乎努力地想要纠正宫白的观念,“如果是两个真心喜欢的人,私底下在二人世界里,倒也……”
“你闭嘴!”
宫白转过身气呼呼地走了。姜寒藏连忙追上去:“好好好我不说这些。那什么,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刚刚进去看你都倒在人家身上。你身边的那些人都才要多多注意呢,依我看变态可不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姜寒藏变成了一个唐僧,一直念念念念念。
宫白最后气得捂耳朵大步往前走,姜寒藏却追着说:“你看你,跟姜芸一个样子。大哥说话总是不听……”
“什么大哥?!你妈都说了你比我晚几分钟!”
“好嘛好嘛,那我叫你哥。白二哥?白二哥!”
“神经病!离我远点儿!”
“你发起脾气了跟姜芸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亲兄妹。你看我给你录下来了……”
宫白气的一路疯跑。
他从来没想过,姜寒藏是这种人。
太讨厌了。
像狗皮膏药一样!
但是心中那股郁结淡了是真的。
宫白甚至想,如果这一辈子真的就和姜寒藏做兄弟,也不错。
没有仇恨,也没有那些无法宣之于口、迫人疯狂的隐秘。
他会学着淡然对姜寒藏的极端情感。
爱,和恨。
这样,即使前世姜寒藏和他的死有关,他也会很疏离地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姜寒藏一清二白,他就这样融洽地与他相处一辈子。他这种性格,注定不会有朋友和亲近的人。他大概也不会结婚,永远也不会有子嗣。如果是这样,任由姜寒藏在自己无聊的世界里偶尔打打闹闹,也不失为一种生活。
波谲云诡的算计总会结束,这一辈子,他想好好地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宫白真的搬到了姜家。
虽然是姜寒藏和姜芸强行去酒店拖走了他的行李,宫白一脸不情愿。
秦覆站在车的一旁,却看的很明白。
宫白闷闷不乐地走出来,看到秦覆直愣愣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秦覆笑了笑,他本来就长得黑,很少笑。这一笑,竟然有几分怆然。
“二爷,以后怕是也不需要我跟在您身边了吧。”
宫白想了想,是不需要。毕竟他现在不去C国,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走到哪里都搞排场。哪有一个正常人走到哪里都带保镖的,更何况,他还需要秦覆留在宫家。
“你留在宫家,有事我会告诉你的。”宫白淡淡地说道,看着姜寒藏把他的行李箱抗进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