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珠呸他一口:“不要脸。我不是与你见外,是闻不得味儿,臭男人,你洗-澡了吗?”
裴屹舟愣了一下,忽的大笑着去了净房。
如今本快到腊月了,凛寒尤厉,北风卷着一股子细雪,把窗户吹得噼啪作响。
晓珠睡到半夜,梦到一个浑身血糊糊的人,倒在了自己面前,那身形体态,分明就是裴屹舟。她一个激灵,吓得醒了。悄悄掀起帘子一角,那个人好好的在那里,正背对着自己侧卧着。
她舒了一口气,重新仰面倒在床上,一颗心犹自怦怦乱跳着。
帘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身,另有一声轻轻的试探:“晓珠?”
哎呀,他这是担心她做了噩梦,又怕自己听岔了,吵醒了她呀。
晓珠抿了抿唇,平地里猛生出来一股子勇气,掀起帘子就钻进了裴屹舟的被窝里,抱着他的胳膊一阵蹭。
她也不管自己抱着的人,神情是如何紧张、身子是如何僵直,委屈反正就上来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我梦见……梦见你死了。”
裴屹舟道:“不会的,我现在好好的,以后也会好好的。”抱着她哄了一阵子,才止了泪,又披了衣服,抱她回床-上去。
到了床-边,晓珠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撒娇道:“天气冷,我们……一起睡吧。”
这一声娇娇柔柔的,又带了些鼻音,简直是在撩-火。裴屹舟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目光在她胸-脯上流连了一阵子,迅速别开眼,道:“我去给你灌两个汤婆子来。”
晓珠哪里答应,一手飞快往他腰下一拧。裴屹舟受痒不住,膝盖一弯,两人就势倒在了床-上,而晓珠,竟还伏在上面。
裴屹舟胸-脯起伏不定,只觉得,她小小的一团,只穿了轻-薄的中-衣,贴着自己,又柔又软又热。那脚还赤着呢,搭在了自己的小-腿-上。
晓珠红着脸,在他耳边亲声呢喃道:“我……给你。”捉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衣襟里去了。
那小衣是锦缎做的,柔滑得很,又紧贴着人的身子,一直热乎乎的。裴屹舟蒙了,随着晓珠的手往下流连逡巡,到了关键之处,如掬了一捧水,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他脑中炸了一般,忽的想起那两朵芙蓉花来,他心心念念的芙蓉花,如今,竟然握在了手中。
他猛的一下反客为主,把晓珠压在了身-下。四目相对,都是克制不住的狂热与爱意。
晓珠羞涩不堪,把眼睛一闭,一副任他摆布的模样。等了半晌,只觉自己身上一轻,裴屹舟已到了身侧,把自己往他身边一搂,轻声道:“不行,我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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