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轻靠着门试图听清里面到底有没有声响,再次抬起手,正打算继续敲,门毫无预兆地被拉开了。
靠着门的温可芯没了支撑,身子不稳地往里倾去,双手跟着搭在了他胸膛。
“……”鼻尖满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像是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水汽,湿漉漉的发梢聚了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沾湿胸前的T恤,浅淡的烟灰色变深。
她甚至能感觉到手下他胸膛滚烫的肌肉,生硬又带了几分柔软,把微凉的掌心都捂热了。
很快反应过来,温可芯张开手抬起,举至胸前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面色微红,脑子里一片空白,嗓音也变得低哑,“对不起。”
温可芯微垂着脑袋没敢看他,低低地道完歉就想跑路,才转身还没移开脚,却被身后的人伸长手揽住了,纪安宇轻勾着她的脖子,她不自觉往后倒,靠在他身上。
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扼住的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从身后把她包住,温可芯瞬间浑身僵硬不敢乱动了。
嗓子也像是生锈,连一句“你要干嘛”都问不出口。
纪安宇没做什么,只是自然地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脑袋,帮她顺着把头上翘起的一捋呆毛。
动作缓慢,每一下触碰都让温可芯的头更低一些,就差把脖子全缩在他臂弯里了。
“别乱动。”他的声音哑得不像样,手臂上青筋微凸,克制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唇角挂着丝不易察觉的笑,嘴上却在假装嫌弃,“你这头发怎么搞的……”
他的房门与大厅的桌子间隔了个书架,他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倦意被怀里的温度慢慢融化,纪安宇赶在他们两个抬头透过缝隙看到他们之前松开手了,抬手把她转向自己。
看着她头顶被捋顺的头发,他满意地扬起了笑,“走吧。”
温可芯身上的触感还没消失,心跳声杂乱无章,依然没有抬眼看他,僵着身子抬手示意他先走。
等他离开后好一会儿她才平复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不自在地摸了下脑袋,跟着抬脚走了过去。
人到齐后他们继续开着会,温可芯还是站在正方的立场,他们是反方,继续辩论着交换意见。
辩一场整理一场,相互促进推动着又打了几轮,尤其对于一些重要的争议点展开了很深的研究讨论。
很快一天的时间也过去了,马上就是18:00决赛的开场时间。
几个人各自回屋换衣服整理。
讨论后温可芯还是决定要做四辩,跟他们三个辩还好,直接上场做攻手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困难,也担心自己的表现会影响他们的整场比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