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着急上火,他的嗓音有些嘶哑,“拜托了。”
楚若渝脸色顿时变了。
马井程见状,哪里能不知道又有突发事件了,“我的车就在外面,去哪儿我送你。”
楚若渝迅速地冲到了更衣室,脱去礼服、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衣服,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然后跟着马井程一路小跑上了车。
坐稳后,她连忙给葛君山打了电话,“究竟什么情况?说的越详细越好。”
葛君山声音发颤,“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三岁男童,半年前做了骨髓穿刺,在无菌封闭仓待了一个月,各项数据显示他恢复的非常好,然后被批准出院。”
“但几天前他的身体出现了严重的恶化,初步判断是感染和排异,四次手术后,他的生命指标在严重下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撑不过今晚了。”
葛君山和这个三岁男童虽无亲无故,但得知了他的经历后,心痛的无法呼吸。
从来没有见过年纪这么小、但手术过程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的孩子,惹人心疼。
楚若渝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下。
白血病是一种病因不明的恶性疾病,全身各组织和脏器遭受浸润,患有贫血出血等。
它既非虚症,也非实症是一个特别复杂的病理过程。
“怎么到现在才找我?”
葛君山沉默了一下,声音里满是痛惜,“大家都以为他能撑过去,但没想到,生命指标忽然急剧下滑。”
楚若渝挂断电话。
一旁的马井程见到她脸色铁青,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病情很麻烦吗?”
楚若渝抿了抿唇,然后点头。
她心里清楚,就算自己过去,无济于事。
三岁的孩童根本就承受不住猛烈的药性,有可能药性还没有发挥,就一命呜呼了。
马井程又继续道,“人总有生老病死,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楚若渝继续点头,但她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夜晚的京市格外繁华,霓虹灯炫目。
车子一路飞驰,快就停在了市医院的门口。
当楚若渝赶到重症病房时,小男孩的脉搏已经摸不到了。
门外,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嚎啕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我再精心一点,他就能坚持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
作为医生,看惯了生死,实则不该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但这个小男孩乖到人心发软,他的存在,让所有人的心头上都笼上了一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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