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拿出备好的银针,随后叮嘱道,“这次的针灸有一定的刺激性,前面会很麻,后面会很痛,但你应该能忍得住。”
黄文波哪还有心思和王建国说话,他三步并做两步,上前选了一个视野好、又不耽误楚若渝操作的位置,瞪大了眼睛,试图把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记住。
宋主任从心头发酸的状态中回过神,他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干什么?”
安琪屏住呼吸,同时低声回道,“老刘从马上摔下来这新闻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公司的股价一直在跌,只有他以好状态出现在公众面前,才能稳住局面。”
宋主任有些听明白了,又有些没听明白,“所以呢?”
安琪说的更直白了一些,“神医说,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站起来。”
王建国闻言,连连摇头,“荒唐,这根本不可能。”
难道就凭几根银针吗?
而且给的时间还这么短。
他有些怒,“别把好不容易治好的身体搞败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小,黄文波听得一清二楚,他扭头怒目而斥,“你不行就代表所有人都不行吗?”
这是什么谬论。
话音刚落,刘启东忽然发出了一声呻/吟,他脸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悦,让人琢磨不透。
安琪两只手交叉紧握,嘴唇咬到泛白。
就算不说,也是紧张的。
楚若渝的手法熟稔而又迅速,甚至于她还有闲情逸致指导黄文波两句,“这样的手段,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但会延长治愈的时间。且只能用在成年人的身上,幼童绝对禁止。”
黄文波真就想跪下了。
他觉得楚若渝像是一块宝藏,每挖一次,都会有意外之喜。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真心实意地问道,“您有束手无策的病症吗?”
楚若渝忽然想起电竞俱乐部里那孱弱的少年,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对方杳无音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有。”
不过,中医无绝症,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医术,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方法,“问题不大。”
黄文波:“……”
这种自信,他很欣赏。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启东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的面色也从红润逐渐变得苍白。
额边太阳穴青筋暴起,显然是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旁的安琪看的心都揪了起来。
刘启东觉得双腿像被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他低吼一声,就在他觉得再也忍受不住时,这种感觉突然像潮水般褪去。
与此同时,他忽然觉得双腿有了力气,满不在乎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只目光灼灼地开口问道,“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吗?”
楚若渝见他迫切的模样,“稍安勿躁。”说完,她逐一拔去银针,“你试试。”
刘启东听到了肯定的回答,激动的热泪盈眶,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他早就忘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在安琪的搀扶下,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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