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将社员们喊到他家,当天下午,在赵福子的带领下,社员们背上背篓兴冲冲地往山里奔去。
大伙连续挖了三天白实果,这玩意虽然挖起来很危险,毕竟在沼泽附近,但为了饱腹,大伙拼了。
只要不偷懒,不嫌累,这样的人家里都堆了小山高的白实果。
刘奋斗家家户户盘查,有这些果子在,大家至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都不用再担心饿死的问题。
赵福子说了,敲碎果核后用果仁混着玉米一起煮,煮出来的粥比单吃玉米糊糊要抗饿。
瑶山生产队的社员们望着悬挂在梁上的几大袋子白实果,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
不管接下来如何,他们不会挨饿的!
这玩意生在沼泽湿地,不怕发潮,他们接下来只需顾着自己的人身安危就行。
赵福子这次立了大功,刘奋斗拍拍青年人的肩膀,说等天气好了他一定会跟王书记提一提赵福子。
赵福子哎了声,轻松道:“谢谢大队长。”
刘奋斗这人耿直,既然这么保证了,那就一定会做到。
送走赵福子,刘奋斗脸上的容淡了下来。
虽然粮食有了保障,但这天…
当天晚上,冰雹停了,然而雨却没有,半夜香茶更是被一道道惊雷吓得哭出了声。
李静婉抱着香茶来二楼,赵老三也吓得不轻,接过女儿在屋里来回颠着哄。
这一夜几乎没人睡得着。
许久年正在给工程款的案子报道收尾,轰隆的雷声在耳侧时远时近地响着。
赵家男人们提着煤油灯,穿上蓑衣,然后一股脑扎进大雨中。
他们要把小楼四周的排水沟疏通下,唯恐树叶堵住了水沟。
李静婉连夜被席季路喊下了山,说是有知青不见了,得帮着找人。
钱火狗一路目送李静婉下山,赵老三见状,踹了小舅子一把:“还愣着干啥,乌漆嘛黑的天,你不送送人家?”
钱火狗:“我要挖沟啊…”
赵老三气:“你可拉倒吧,你的小心思我看不出来?”
李老师身边多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席老师,是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粗不配吧?
钱火狗确实自卑,即便他现在是地轨工人了,一个月拿二十八块钱,但那又怎样,他不懂风花雪月,不懂浪漫的诗文,和李知青聊不动梦想…
赵老三突然说:“你知道香茶爹吗?”
钱火狗:“?”
他还是头一回听他姐夫说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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