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能找到一个角落,修养个十几年,回来照样还是你的心腹大患,但对你来说,回了血海,可就危险了。”
就算褚晗日将苏鹤川击杀,也并不意味着他的血海第一真传的位置就稳了,下面还有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弟子在盯着这个位置呢。现在褚晗日和苏鹤川谁也不是血海第一真传,已是不死不休了,等褚晗日真的坐上那个位置,他就是个活的靶子。
如果这次能直接将苏鹤川击杀,冒着受伤、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弟子觊觎位置而暗算的风险,那也就罢了,如果只是重伤了苏鹤川,那简直是没事找事给自己不痛快。
也正因如此,褚晗日是绝不会没有条件硬上的。
这自然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虞黛楚此时点出来,甚至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既然多此一举,便说明她还有别的话想说。
“现在打不起来,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啊。”虞黛楚格外诚恳,“以你们的条件,谁做血海第一真传,显然是早晚要决生死、逃不脱的事。今天褚道友没能击杀苏鹤川,明天也许就是苏鹤川要来埋伏你了。”
褚晗日有些摸不着头脑,望着明面上还在谈笑风生,似乎自己的洞府绝对能保住、燕蛮真虽然厉害却一定会因为她而改变凝婴地点的虞黛楚,心中忽然一动。
——难道虞黛楚是觉得和苏鹤川混没前途,想来投奔他?
褚晗日越想,越觉得这买卖做得,虞黛楚能被苏鹤川选中,说明此人一定有些别样的手段,就算花点钱也不亏——只要他能将血海第一真传的位置到手,在血海拥有燕蛮真在大荒神殿的地位,那怎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自然是愿意待价而沽的。”虞黛楚声线轻柔,仿佛轻绸剥丝,袅袅娜娜地在褚晗日耳畔缠绕,“毕竟,咱们魔门,自然不像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样,明明做着一样的事情,却总要给自己扯块遮羞布,说自己其实是迫不得已。”
——说得好像她真的是个魔门修士似的。
“我和苏鹤川完全是合作关系,由于某些特殊原因,他对我还算信任。既然我是要待价而沽,那么,我想,这对于褚道友来说,也得算是一件加分项是不是?我
既能打,有背景,还得苏鹤川的信任,褚道友若失想拉拢我,肯定得出个比苏鹤川更高的价格,对不对?”虞黛楚循循善诱。
其实不需要虞黛楚说得这么清楚,褚晗日也是魔门修士,自然明白得很。
“不过呢,我恐怕褚道友是请不起我的。”虞黛楚话锋一转。
她这话好似有几分瞧不起褚晗日的意思——后者可是血海真传弟子,敢于和苏鹤川一争血海第一真传的人,虞黛楚却说褚晗日请不起她,便好似褚晗日比起苏鹤川底蕴差了一大筹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