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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婉儿不可置信道:“沈娘子没见着陛下,竟也能画得如此传神?”

我心里流下两行热泪:这就叫熟能生巧,你要是跟在李斯焱屁股后头当两年起居郎,你也可以闭着眼默写出他的狗头形状。

在我的鼓励下,魏婉儿跃跃欲试,把我的范图拿起来左看右看,又放下来仔细描摩,可她的笔力不太行,虽做了努力的尝试,临出来的作品却总是差了一口气。

我自然是觉得差不多就行,可架不住这姑娘脾气轴,非拉着我一遍一遍地改,就这样,我陪着她从早间一直画到了下午,废稿堆成了小山。

魏婉儿越挫越勇,我逐渐崩溃,一直折腾到了傍晚,她才勉强作出一副稍微满意些的画来,善意道:“沈娘子累了吧,不如去歇息片刻?”

片刻?我险些眼前一黑。

为了逃避重复劳动,我恭维道:“绘画非一朝一夕之功,今日才人尽了力,这画儿已是不凡,不如就此装裱了,后日拿给陛下罢。”

魏婉儿沉吟道:“你是说,我画不出更加好的了吗?”

“才人笔耕不缀,来年定有进益。”意思是今年就别想太多了。

魏婉儿嘟了嘟嘴,露出点小女孩儿的情态,妥协道:“好吧,听沈娘子的。”

她托着腮想了想,忽地皱起眉:“这图画私密,我并不想给旁人看,可是除了陛下养的人之外,后宫里哪还能找到裱画的匠人呢?”

这就把我问倒了。

我们两大眼瞪小眼了良久,魏婉儿绞着手绢,不好意思地问道:“沈娘子……可懂装裱之道?”

我:……

*

次日清晨,我扛着魏婉儿提供的织锦,她的宝贝图画,以及浆糊若干,踏上了裱画之路。

我以前在紫宸殿当差,殿里那几个裱匠和我都熟,见我亲自过来裱画,还以为这图出自我的手笔,纷纷凑过来瞧,被我挨个轰走。

期间庆福也来了一趟,这老东西聪明得很,知道我不让看,于是悄没声地从我背后过来,把画的内容看了个满眼,这才撇着嘴,出声嘲讽道:“看你弄得那么神秘,老夫还道你闷声作了个大死,没想到真的就是裱个平平无奇的画儿,累得老夫还专程来一趟,真个扫兴。”

我被他吓得一激灵,恼怒道:“谁许你看的,赶紧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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