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来的就是纱布上那一滩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血块。
她亲眼看到她的孩子被孟亦然装进塑料袋,像个别人嫌弃的垃圾一般,随手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求我放过你?你用什么求?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难道这不就是你自作自受吗?孟亦然你知道吾日三省吾身吗?”
孟亦然呆呆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孟安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只见孟安夏冷冷地说道:“吾日三省吾身对于我和你来说,就是……吾对你太善良!吾是太给你脸!吾是时候该对你动手了!”
说罢,孟安夏不想再拖延时间,也不想再给孟亦然说话的机会,对着一旁的医生寒声说道:“可以动手了。”
这个医生自然不是什么大医院出来的医生,而是孟安夏专门在小诊所里请来的,她才不可能会为了孟亦然的安危而花大价钱。
只见那位医生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满面愁容地对孟安夏说道:“少……少夫人……这不打麻醉的话……真的很疼的……恐怕这位夫人难以接受啊!您看……”
孟安夏刚要说话,季霆琛肃然的声音就从后头传来:“你拿钱办事,那就拿好你的钱办好你的事!”
“是……是……”
那位医生手心和后背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扶了扶眼镜,动作缓慢地拿起了一旁的医疗器械。
“啊……”
孟亦然突然感到有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忍不住仰天大喊了起来,眼角瞬间滑落了一抹悔恨的泪水,其中夹杂着心痛。
她凄惨的叫声贯穿了整个地下室,听得在场的众人都感觉揪心。
可再想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份同情心就消散了许多。
一旁的孟安夏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只是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觉得聒噪的她随手拿起了一块纱布,直接就往孟亦然的嘴里塞。
“叫什么叫!”她不耐烦地俯下身来贴在孟亦然的耳边,说道,“你可别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还有很多……比如我妈妈……”
孟亦然那一双眼充满了红血丝,直勾勾地瞪着孟安夏,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水弄湿了她的头发,整个后背湿得能拧出水来。
她无数次痛到快要昏厥过去时,孟安夏总是会往她脸上泼一盆冷水,逼着她清醒。
身后的季霆琛双眼微眯,眉头紧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懒猫的手段看起来……和他不相上下。
孟亦然不知道在这份煎熬里度过了多久,只知道一分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仿佛时间压根就没有走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