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那少年是许欢喜非要送到她身边的,现今又哭诉求她放过。
当她这里是什么?
阿猫阿狗都能够来逗留一番的地?
真是可笑。
想到这,简珊心中那一块原本紧闭的心弦合不上了,出口的话语也就越发的讽刺。
“许城主说错了吧,哪里是一颗棋子,分明是一颗弃子。最好玩的是...”
她轻轻靠近许欢喜,在不太合适的距离时猛地停下,淡笑着说道:“那颗棋子好像也知道。”
看着许欢喜像是被猛地扣住了喉咙的模样,简珊眼中的趣味却骤然消散。
真是无趣。
再往前走时,再没有毫无眼力见的人来拦着了,在要迈下第一步时,简珊收回了脚。
像是来时一般,许欢喜抬头赏着月,清冷如同一体。
“许欢喜,我不在意你这把戏拙劣的装出来的在意。但是那批东西,别动手脚。”
许欢喜轻轻笑了起来,慵懒的倦意从眸子中透出来:“被看穿了呀。”
简珊再不理会,裙摆拖拽的声音在“踏踏”的脚步声中格外明显。
她想着许欢喜说起棋子时,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和脸上那虚伪假意的在意。
心中倒不如她口中说的那般觉得恶劣,只是有些可怜。
可怜许欢喜。
深埋于骨子里的在意,却只能流于灵魂的表层,渗透出分毫都是毒液。
连着心底流了脓,脸上也只是假意的悲伤。
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了。
连着喧闹的烟火都沉寂了下来,融于表象冷漠实则一体的黑夜。
“小姐。”岁春看着猛地被塞回的锦囊,有些不知所措的呢喃着。
“明日府中不缺人手,我可以勉强自己簪花。”简珊摸了摸胸前垂下的头发,抬眸之间尽显温婉。
倘若略去那眸子中的戏谑,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副精妙的美人图。
“小姐...”
看着岁春像一个只会重复的八哥般,简珊有些无趣的摇了摇头,阿星的事情,她心中始终憋着口气。
岁春既不愿,她便不出手。但是如若那边再惹到她身上,便是什么都不好使了。
但是这口气,还是没出。
“去。”
这便是下了最后通牒了,岁春无奈答“是”,连着退下去的步子都纠结了几分。
简珊轻眨了眨眼睛,望着岁春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了角落时,才缓缓收回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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