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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翊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日常除了医书,与他相伴最久的,便是青奴。
这缘是何,池翊暂且未想出一个答案。池翊只知道,他愿意护她,护她能够挣脱她心中那多年的囚|牢,护她能肆意的表达与拒绝,护她能安安稳稳的一生。
但是此时,简珊并不知道池翊的想法。池翊也自是不会用言语表达出来。他只是轻轻拍着简珊的背,尽可能传递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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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一辆马车驶入析城,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岁春。原先是不止她一人来的,不知为何,中途那些人都被家主撤回去了。
岁春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想着快整月没见的小姐,眉梢染上了一丝忧虑。
小姐的身体她最是清楚了。她从小便在小姐身边,看惯了那些年进进出出的医师,三餐不断的汤药。
世人皆知是药三分毒,小姐却不停休的吃了十几年。
还未等岁春从忧郁的情绪中出来,马车忽的停下了,原来她们已经到了。
岁春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府邸。
府邸很普通,外观与简府实在比不得。可岁春却是明白,小姐在这,定会比在简府舒心。说罢,从一旁的马夫手中拿过了那架古琴。
那古琴,是“揽秋”。
轻轻扣响大门,过一会便开了,倒像是特意候着般。
青奴将岁春领了进去,先行安排好房间后,再带着岁春去了池翊的药房。
青奴一路上沉默不语,待到将岁春领到药房后,也就退下了。
岁春不敢四处打量,进来便低下了头,心中盘算着何时能够见到小姐。
池翊看着眼前的岁春,虽是个丫鬟,却不难看出,各方面都不同于普通的丫鬟。
她身上有一股极为沉稳的气质,这是这个年纪的姑娘少有的。
这点倒是与简珊极为相似,两人倒也真像是主仆。
想到这,又是想到了那个小姑娘,池翊脸上不禁有了一丝笑,问出的话也柔和了不少。
“岁春?”
“是,先生。”
......
池翊看着眼前不慌不忙答着的岁春,心中了然。所有问题,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唯有在讲述简珊的情况时,稍稍情绪向外泄露了些。
关心则乱,倒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当然,不该讲的,岁春倒是一句未说。倘若不是简珊指名道姓要了岁春,看着十分信任,池翊是不愿简家派这样一个人在简珊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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