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突闻噩耗,一时难以接受,不敢与住持同处……只将房门从外锁上,便也匆匆去寻人去了……”明亓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这个院子上下出入只有一条路可走,而住持的尸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空消失,你、你们是不是怀疑是我把他推下了悬崖?!”
展昭闻言皱了皱眉,白玉堂揪住他说的话不放:“你怎么知道住持的尸体是在悬崖底下?!”
“你看!你们就是想套我的话!”明亓一副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的样子,吼道,“我都将这房间从外面关好了,但打开门却不见住持的尸体,那窗边还全是血迹,住持的尸体除了悬崖底下还有哪里能去?!但我没有,不是我干的……”
有人觉得明亓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禁不住提醒道:“但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啊,我们是见你拿钥匙把门打开了,可谁知道你是不是把住持推下去之后才把门锁上的呢?”
明亓又要跳脚,明达连忙抱住了他的胳膊,安慰道:“师兄你别这样,江施主还未下定论,先不要着急……”
江临瞧了眼明亓着急的模样,道:“那这位师傅可否把鞋袜脱掉,让江某看看?”
“这……”明亓顿时有些犹豫起来,周围的僧人也面露难色。明达皱了皱鼻子,劝道:“师兄,你就脱一下吧。”
明亓也没立场拒绝大理寺少卿的检查要求,他把鞋一脱,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顿时在屋内飘散开来。
江临差点翻了个白眼,捂着鼻子忍耐道:“袜子,也脱一下。”
明亓拧着眉头把袜子也给脱了,只见那原本应是素色的袜子已经泛了黄,搁在旁边比他那双沾满了泥的破鞋支棱得还高,堪称历史上第一件生化武器。
江临感觉眼睛都要泛起泪花,却还是忍耐着往前走了两步,确认明亓的双脚依然臭烘烘的,便说:“穿、穿上吧,没事了,你应该没进过这房间里面——屋里没有你鞋上的泥,脚和袜子上没沾到任何血迹,也没有洗过的迹象。”
“为何不可能是他洗过了脚?他可能是刚出了汗,脚才变得这么臭的。”白玉堂紧捂着鼻子,“不过他确实不会轻功……”
江临没法和他解释什么臭的不是脚汗而是细菌,只能道:“从他们发现尸体,到我们赶到了案发现场,中间不出一刻钟的时间。你觉得这个明亓若是曾经脱鞋进了屋,避开这地上的诸多血迹,我们会察觉不到吗……”
结合着明亓的硬核脚臭,江临这解释显得很有说服力,众人接受了他的说法,但仍是以十分具有压迫感的视线看向明亓,挥着袖子试图赶走周遭的污浊之气。
明亓明明被洗脱了冤屈,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什么轻松之意。
而江临的思绪已经回到了案子上来,一心只想着若将明达和明亓的证词全部当成是真的,那么这案子仍有许多古怪之处。
他重新回到窗边,把白玉堂和展昭也叫了过来:“若大门真被明亓锁上了,那会不会是有人从这唯一的一扇窗子里进来,带走了住持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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