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认识他的那个杀手不就只用左手?
要按原主的命来算,他可不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吗?
但确实,原主身上的武功自江临穿来后可谓基本全废,若踏雪堂的人真想要他的命,发现他没死,还不得让他再死上几次吗?
但想起那杀手对自己所说的话……难得文卿算是知情人士,江临也不隐瞒了,直接道:“可有个杀手曾对我说过一句‘又是你’……师兄你可还记得咱们当年遇到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我遇到的杀手身量与我差不多,惯使左手,戴人·皮面具或是银质面具,白玉堂还说他脸上有红印还是红线来着……”
江临还想回忆更多的细节,却见文卿放于锦盒之上的指尖因用力而泛起一片白色,眼底也荡起一片恨意。
他喃喃道:“是他,是叶逢秋,他回来了……”
文卿猛地抬头,向江临道:“立刻马上推掉你现在正在查的这个案子,不要再产生任何与他接触的机会了……绝不能让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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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的神情向来淡漠,是以他如此急剧的反应当真引起了江临满满的危机感。
江临也知此事事关重大,但还没待他找到个合适的理由全身而退,傅毅那边便给他发下来了一道命令。
江临将那命令反复看了几遍,确认了其大意是要他在晋升考试之前,暂时担任统一复习的辅官,不便再参与旁的事务。
这不仅意味着裴侍郎的这桩案子被撤换了一位推官,江临没有了参与其中的机会,再看那辅官的职责,江临竟是要在晋升大考的复习中,充当一个类似助教的角色。
江临一时不知自己该喜还是悲。
而恰巧,与他一起参与管理统一复习的还有司马光。
司马光并不需要参加考试。这是他在去往国子学当博士前,用来过渡的一份闲差,所以他很高兴能与江临一起共事。
但见江临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司马光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裴侍郎案的进展,便宽慰道:“白石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那案子后续的走向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完全把握的。”
“裴府既然能找到办法控制推官的调动,自然不会轻易被此案扳倒,你再参与下去只怕自身难保。若白石兄当真关心它的发展,君实可帮你打听后续的消息,但你还是不要为它忧心了。”
“多谢君实的开解,但其实在下并不是在忧心这桩案子……”江临苦笑。
他明明是在担心这个辅官的差事啊!
……看来只能靠充当司马光这个大佬的腿部挂件来苟过这几天了。
但还没等江临吹起司马光的彩虹屁,司马光却捧起了他:“好了,不提那桩案子。一直听闻白石兄对于大宋律法十分熟悉,此次考前复习需要我们来拆讲法条,在下还等着多听听白石兄你的独到见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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