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白玉堂眉头一蹙,“不会那里就是畅春楼吧?”
畅春楼作为开封府有名的歌姬坊,无论昼夜向来歌舞不绝。
但白玉堂昨夜离开裴府时已是夜中,即便是畅春楼也到了熄灯时分,显出几分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安静来,这才教本就刚来开封府不久的白玉堂没有立刻意识到自己去了哪里。
江临点了点白玉堂的刀柄,道:“五爷真的想跟我们一起过去吗?人家恐怕不光是人证,连物证都给你准备好了哦。”
白玉堂这才发现自己刀柄上的穗子少了一小截。他顿时明白过来那凶手要与自己近身搏斗的阴谋,道:“那又怎么样?我还真就当个缩头乌龟,见也不敢去见那证人了吗?”
“江某可没有这个意思,”江临摇着扇子道,“我只是在想,五爷来开封府不久,又只用化名,为何有这么多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认出五爷呢?”
白玉堂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
江临笑着说:“江某倒是有个试探证人的好主意。还请五爷附耳一听。”
·
国子学生被砍死在了歌舞坊里。
即便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案子还能与白玉堂或是“月华明珠”扯上关系,它本身也具有相当强的传播性。
所以,不多时,在御史台内的包拯就听说了这桩命案。但他不知内情,只略略感叹了两句,并未作太多的反应,倒是展昭在听到死者名叫郑贺时,就觉出其中有诸多蹊跷。
赶在包拯发现问题之前,展昭即刻便赶往案发现场与江临汇合。
畅春楼的一间上等厢房内,江临正在观察现场的情况和郑贺的尸体情况。
与他初见郑贺时一般无二,郑贺皮肤苍白,形容瘦削,却被人从背后砍下数刀,倒在了离床还有几步远的位置。
鲜血从背后漫开直至凝结,郑贺趴倒在地,以一种相当惨烈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手法、形式、作风都与陈知府的案子有所不同,但根据白玉堂昨晚的所见所闻,这人的死肯定与那踏雪堂的杀手脱不开关系。
地上明晃晃地用血写着白玉堂的名字,死者手里还握着那明显是被割断的半截穗子,栽赃之意实在是太过明显。
一旁的白玉堂气得不行,道:“看这尸体背后的伤口,那人昨晚还偷学了五爷我独创的刀法!”
江临:“……”
这是你该关注的重点吗?
“行了,随我去隔壁厢房见证人吧。”江临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忽地扭过头,想要憋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你笑什么?!”白玉堂摸了摸自己被刻意涂黑、贴上胡茬的脸,恼怒道,“不是你说那证人认识我很奇怪吗?让我打扮一下看看他到底认不认识我的吗?”
“是是是……”就是有点儿用力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