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心口,身上难受得紧,最终受不住,双目沉下,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
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头还分外的疼。
花苋蓁徐缓睁开眼,按着脑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房中烛火黯淡,满是暖意。
她瞅了眼窗外,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刚昏迷不久,还是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房门被推开,绪影端着碗走了进来。
“二哥……”花苋蓁开口,才意识到自己嗓子又干又哑,完全变了声音。
绪影走到床边坐下,试了试碗中汤药的温热,问她:“头还疼不疼?”
“疼死了。浑身都疼。”花苋蓁小声嘟囔,心中阵阵委屈,有苦难言。先前是被爹打,被关,后又是被娘打,被罚跪。记忆里,她两位兄长从来没有被这样罚过,怎的就她最倒霉,做个什么事都能惹着爹娘。
“先喝药吧。”绪影将药喂过去。
花苋蓁别过头,气呼呼道:“不喝!”
“又耍性子了?”
“……没有。”
“蓁蓁,听话。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我和叔父都很担心。”
花苋蓁到底怕他担心,端过药一口喝下了。她动作急切,药水沾到了衣服上。
绪影给她擦了擦,放下空碗。
花苋蓁愣愣地盯着床被,不言不语。
风无谢说的没错。她爹不会关她。可是她娘亲生了气,她只会更遭罪。
“母亲是为你好。”绪影笑了笑,轻声细语道,“苋蓁,你也别总惹她。”
花苋蓁听他说这些话觉得心烦,“好了好了。你总喜欢说这些。”
绪影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说:“我去给你做吃的。你想吃什么?”
“不吃。”花苋蓁摇头,“我要去天山。”
“父亲和母亲这两日都在气头上,你就听话些,别乱跑。”
“苋蓁?”
“……知道了知道了。”花苋蓁自来觉得她二哥唠叨,也不知以后碰见个喜欢的女子,别人会不会被他给烦死。
“那你歇着,我明早再来看你。”绪影掖了掖被角,等到她重新躺下后,才站起了身,还不放心地嘱咐她,“你乖乖的,别做傻事。”
花苋蓁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二哥慢走……”
绪影微微笑了笑,迈步走出了房门。
花苋蓁觉得头晕,轻轻闭上眼。似乎是那药的药性发作,困意席卷,她不多时就入睡了。
只是这一次睡得极其不安稳,半夜迷迷糊糊的,她听见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谁啊?”花苋蓁轻声问了一句,掀开床被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