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钰鄞憋着笑,干咳了一声。
祁摇微瞪了钰鄞一眼,对花苋蓁说着:“花苋蓁,今日起,没有我的允准,你不能踏出栖云殿一步。”
“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爹,就凭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花苋蓁又急又气,扯着阿念的衣袖站起身,自钰鄞手里抽出他的佩剑,冒冒失失地朝着祁摇刺过去。
祁摇很随意地就躲开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疼得她手指无力,松开了剑。
“三脚猫的修为,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花苋蓁拽住他的衣服,“我要见我二叔!”
祁摇仿若未见,面不改色,“就是倾枫处处都依着你,才将你给惯成这般没规没距。”
他说完这话,偏过视线看去阿念。
阿念会意,一声不敢吭,退到了钰鄞身侧。
花苋蓁跺跺脚,险些被气昏过去。
不出去便不出去。不见人便不能见。又不是没被困过,又不是没被罚过,她就不信她还会闷死不成。
然而花苋蓁没想到祁摇这一回来真的,连着三日阿念没有过来,栖云殿外布满灵阵,她半步都迈不出去,整日在后院摘花。
从前倒也这样被罚过,可有阿念在,花落蘅也会过来陪陪她,不像此番。
花苋蓁心中为自己叫屈,那天在屋子寻出先前藏起来的酒,喝了一些。那是丹穴山的笙月酿,很是浓烈,她喝了几口就觉得头晕,倒头睡了几个时辰。
傍晚时分她醒过来,一位小侍女端了好些吃的过来,还有一碗醒酒汤。那小侍女一身白衣,面目清灵,看着年纪轻轻。
花苋蓁有些印象,那是她二哥先前自凡界带回来的一位小兔妖,叫做心竹的。
花苋蓁略微瞧了眼,觉得那一盘点心很是像她二哥做的,随意尝了一口,顺便问:“这谁做的?”
“这是少主让送过来的。”心竹将吃食都放好在桌上,接着又说,“公主,您先吃一些,晚点少主会做好饭菜,属下再送过来。”
花苋蓁嘴中一阵苦涩,这甜东西吃起来也瞬间变了味,烦躁地将手中的半块榛子酥丢到了桌上,“我二哥知道我被关起来了,还不闻不问吗?”
心竹面有为难,忙为绪影解释:“公主,君上真发火了,少主也不敢多言的。”
花苋蓁将东西推了一下,恼道:“不吃,拿走。”
心竹站在她身侧,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花苋蓁心里极其不痛快,喃喃道:“他从来对我不管不顾,此刻倒像是很关心我一样。”
心竹失笑,开口劝解她:“公主,君上是很疼爱你的。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是最小的孩子,怎会对你不管不顾啊。”
“公主,当年夫人生下大公子和少主之后,君上便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你出生当日,他可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