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谢偏头看向他,迷迷糊糊地问:“顾师兄,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不要惹小九伤心?”
顾拂笑笑,反问了他一句:“难道你会惹她伤心?”
风无谢摇摇头,“我从来不舍得她伤心。”
顾拂忍不住再次一笑:“你已经让她伤心了。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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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喝了两天的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伤口总是一阵阵的犯疼。
这两日她很安静,一直待在床榻上,听柳月萱的话,喝药都是一滴不剩的,吃饭也很有胃口。
她心里想着,既然这是风无谢给她的回答,那便就这样吧。
这样也好。
她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他了,不值得。
她不断宽慰自己,没事的,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没什么可难过的。
没准儿他就是脑子不正常,今天是一个想法,明天又是另一个想法。总不能因为他发疯,连累她的心境。
这样想着,好像也没什么事儿。
直至那晚柳月萱喂她喝药的时候,无意间说起,风无谢昨日和顾拂喝了好些酒,醉得不省人事,今天头疼了一天。
风无谢是不喜饮酒的,而且一喝酒就会头疼。
分明那个喜欢伤人的是他,怎的到头来要去借酒消愁的还是他!
姜宜喝完药,不知怎的,一下没忍住,抱着柳月萱就哭了起来。
柳月萱怔楞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忙轻拍着他的背,哄着她说:“好了,没什么事的。”
姜宜在柳月萱肩头蹭了蹭眼睛,哽咽道:“师姐,他为什么要那样......如果他喜欢我,为何要与我说那些话。如果他不喜欢我,那天晚上又为什么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
柳月萱无奈轻叹了口气。
等姜宜冷静了些,柳月萱才将她轻轻推开。
“小九,他怎会不喜欢你呢?”
柳月萱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同她说:“无谢命格不好,他还只是个婴孩的时候,便被人抛弃,是师父在京郊一间破旧城隍庙将他抱了回来。我听师叔说,他那个时候,发了三天的高烧,师父日夜照顾,好不容易才保住了那条命。”
“他三岁那年,在师父书房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柳月萱说话间,指了指自己右边眼角,“差那么一点点,这只眼睛就废了。”
“他七岁那年,随着掌门师伯下山,在一处农院的时候,竟然碰着了一头狼。他小小年纪,拿着剑同那狼搏斗,被狼咬住了手,若非掌门及时出现,那个时候恐怕性命难保。”
“你可有注意到他左手手腕有一处伤痕?就是当时被狼咬着了的,到现在痕迹也没有散去。”
姜宜抿紧唇,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柳月萱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接着方才的话说:“还有三年前,他与小楠一同去京郊办事,碰着了一些打劫的山匪,被他们下了药,险些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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