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哆哆嗦嗦的,“怎么能如此,怎么能够如此。”
要说以前他还是个少年书生的时候,自然不相信贾琏说的话,但是自从他在衙门里混过一段时候,当然明白衙门里面有多黑。这件事的可操作性是有的,只要事情爆发出来,没证据也会有人捏造证据,到时候,自己兄弟两个就是全身长嘴,也不一定能说得清楚。
就算他是全须全尾的从衙门里出来了,又该怎么面对老爷,面对叔父。
“那么二哥哥,咱们该怎么做”?
贾琏要是知道该怎么做,也不会表现的如此烦躁。
事情过去一夜之后,在第二天早上,贾珹及时的醒了过来,除了浑身上下不舒服之外,他觉得这一觉睡得还挺好。
贾楠在他的身边守了一夜,看到他醒了之后,赶快把床头放着的一碗汤端过来。
“爹你先喝汤,等一会儿喝药。”
贾楠看着贾珹,一口一口把汤喝下去,就小声的跟贾珹,“我还是留在江南伺候你吧,你看你现在躺在床上,母亲又大的肚子,家里面没有其他人,要是我走了,你们两个该怎么办?”
儿子如此贴心,对于贾珹来说,确实是一件比较暖心的事情。
“还到不了这个程度,你爹比你没大多少的时候,就在战场上杀敌,每一次都是险死还生,有的时候受的伤深可见骨,你爹还不都是命硬的挺了过来。”
贾珹坚决不敢把儿子留在江南,“你离开京城这么久了,也该回到你祖父祖母跟前孝顺着,这么久我不在他们跟前,已经是不孝,你回去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学功课和武艺,也是为了让你替我尽孝,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还是按以前定下的日子,你这次走的时候,多带走一些人,路上照顾好自己。”
贾珹觉得父亲这话说的凄凉,仍然不愿离开,父子两个正说话的时候,夏至端了一碗药从外边进来。
贾珹赶快把儿子赶了出去,贾楠嘟着嘴,到了门外,趴在门缝里看着夏至把一碗药给父亲喂了下去,两个人似乎还在说话,只是声音太小,从外边听不清楚。
贾楠的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门上,只是他们声音太小了,而且两个人的肢体也没有太大幅度的变化,想从他们的背影上看是否有愤怒的情绪,也不可能。
贾楠在门前左转右转,看着院子里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是父亲的心腹。名字叫做秋分。
秋分进了院子,面容看起来有点愁苦,“小爷,你怎么在这儿?少主醒了吗?”
“醒了,在跟夏至说话,你怎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看小爷说的,少主的事儿就是大事儿。”说完他想越过贾楠进门,贾楠故意站在他面前,但是秋分个高腿长,绕过他直接向前,推开门进去了。
贾楠看着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又悄悄的趴在门缝里往里面看。这次终于让他听到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屋子里面咣当一声,似乎是瓷器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