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贾珹站起来,“这太晚了,回去的晚了,家父家母不放心。”他站起来,夏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老头“这是碳钱,看你这里有火盆,我们把你的碳给点了,大冷天你也别省那点碳了,冻出毛病来喝药也是要花银子的。”
一群人牵着马出门,那小厮追赶不及,中间滑了几次,又骂门房不拦着,看着几个人牵着马走了,赶紧回去报信。
上房贾珍兄弟坐着,加上贾珍的儿子贾蓉,傍边还有两个女人也坐着,指使这贾蓉倒酒,贾蓉对着这两个女人喊二姨三姨。
小厮进来,点头哈腰的跟贾琏说“二爷,刚才是忠武侯府的珹大爷在门口避雨,那看门的老苍头也不问清楚,我去的时候,珹大爷生气的走了。”
贾蓉就说“把那老头打发了,这么不顶用,亲戚都得罪了。”
坐在贾琏边上的那个温柔一点的女人说“蓉哥儿且饶了他一回儿,这冰天雪地的,你把他打发了,他冻死在外边也是一条人命。”
贾蓉一听,“就听二姨的,还是二姨心善。”
贾珍问贾琏,“怎么就遇到他避雨了呢?”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贾琏看了他一眼“他从他们府里往太仆寺去,门前不是最近的一条路吗?”
贾蓉他三姨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上次撅了老娘面子的就是那人,我可是要好好的看看他,装的跟个正经东西一样。”
她姐姐拉了她一下,“三妹别闹,人家跟咱们又不是认识。再说了,听说他少年高位,想必是有真本事的,听说也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应该雅量高致。”
贾蓉他三姨就鄙夷的看着贾珍和贾琏,“姐姐的意思岂不是歹竹出好笋,我看啊,即使一根藤上的瓜,也没说谁比谁好到哪儿去,看看这哥俩,就知道他们贾家是一窝什么东西。”
贾琏想起来贾故提着他耳朵说的话,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下脸。贾蓉他二姨拉了拉妹子的衣袖,给贾琏到了一杯酒,“我妹子这张嘴,向来是刀子嘴,您包容些。”
“姐姐别管他,这会儿装起正人君子了,还怕人说了,我不仅说,我还要骂,什么王八犊子,他祖宗……”
贾琏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对贾珍说“大哥哥以后别拉着弟弟来了,这地方的地儿太贵,弟弟这贱脚踏不起。”
说完要走,贾珍父子赶快拦着,贾蓉一个劲儿的让她三姨端酒赔罪,贾珍也说“往日里戏言几句也就算了,你怎么就当真了。”
贾蓉也敲着边鼓,“就是,二姨想叔叔想了好久了,这才见面,还没好好叙叙,叔叔怎么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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