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摘星子很满意。
两人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目标是位于苏州西面的聚贤庄。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阿紫并没忘记她身上还肩负着一个临终所托,再加上她本身就有一些轻微强迫症的迹象,别说是这种正儿八经的托付了,就算是当年玩游戏的时候,她接了一个任务也是必须要做完的,哪怕过程和奖励完全不成正比。
摘星子对阿紫想去哪里完全没有意见,尤其是在他和阿紫身上的毒都被解开了的前提下,更是持一副无所谓态度,甚至对这种游山玩水的行为还略有兴趣。这倒也不能怪他,作为常年生长在偏僻沼泽的星宿派弟子,摘星子的日常生活也是无趣得很,四周又都是早就看惯了的景色,千篇一律,一点都不能带给他新鲜感。所以他才会对中原的花花世界颇感兴趣……反正他现在也不是之前的吴下阿蒙,在养伤的几月中武功又精进不少,并不怕遇到什么麻烦。
一路游山玩水的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燕子坞里就迎来了几年来最大的一场忙乱。他们的公子爷,慕容复全身突然长满了红色的可怕疹子,而且奇痒无比,必须靠人工点穴才能强迫他不去抓挠自己。没人知道这个病症是因何而发,就连慕容复自己也说不出来。据他自己回忆,这一路上并没有与特殊人接触,也没有吃奇怪的东西,根本就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躺在床上看着身旁焦急的母亲和团团转的四大家臣,慕容复是有苦说不出,他知道自己是着了那个莫问的道,但却没想明白问题到底出自哪里。最的是,他还不能和这些人解释,因为实在没法说明白为什么他会进入到一个那样特殊的地方。
所以慕容公子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绝口不提自己怎么中的毒,只是任由家中聘请名医诊治,自有一番忙乱不提。
聚贤庄门口,阿紫负手仰头看着头上那铁画银钩的三个大字,心中感慨万千,她终于是来到了原著中那个十分的场景,不过现在这里还没有指责、没有厮杀、也没有那让人痛彻心扉的绝交酒。聚贤庄的大门在白天一直是敞开的,有欢迎八方来客的含义,门口只有一个老苍头在有一搭无一搭的扫着地,并不去理会还站在外面的两人。
“你若是喜欢这样的匾,以后在咱家也弄一个,何必一直盯着别人的看。”摘星子见阿紫半天不动只是盯着头上的匾,以为她喜欢这个。虽然有些奇怪阿紫的品味,但还是决定满足她的这个小小愿望。
想想自己家门口也挂这么个东西,阿紫的脸瞬时黑了。她对未来的设想只想有个小院子,里面再有两、三间房子就足够了,弄这么个骚包的东西挂门口,难道等雷劈么?
“不要。”阿紫迈步就往聚贤庄里走,“大师兄,我们快点去办事,然后还得赶路呢。”
“也好。”摘星子对这个匾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也没坚持,随着阿紫走了进去。两人这一路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直到约莫着快到中庭时才有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满面笑容地快步走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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